畢竟冀州的野戰能力,實在是不敢恭維,蔣秀對自己的底細那是門清,出城作戰,那和送死是沒有什么區別的。
但呆在城頭上,卻是這么的憋屈,并州軍還沒有正式地派兵來攻城呢,就已經把守軍的精氣神給打散了。
蔣秀對現在的局勢已經完全地喪失了掌控力,只能是祈求上天保佑,讓并州軍的石彈用光了,停止投石車的進攻吧。
羊祜此刻在陣中,遠遠地觀望著戰斗的狀況,說實話,他對投石車的攻擊感覺到并不太理想,如此高強度的輪番轟擊,若是夯土的城墻,恐怕早已經是土崩瓦解了。
沒想到這個磚砌的墻體,竟然如此地堅固,這么多的石彈砸下去,也只是造成了墻體的輕微破壞,沒有達到羊祜想要的結果。
畢竟在墻體的加固上面,冀州軍不是花費了不少的力氣的,這個磚砌的墻體,可不是止是原先的夯土墻外面單薄的砌上一層,而是厚達數尺,然后用粘土石灰糯米糊作漿,整個墻體厚重堅固,可以必承受很大的破壞力。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并州軍想要通過投石車砸壞城墻而后破墻而入的可能性很低了,畢竟并州軍的石彈也不是無窮無盡的,從幽州長途跋涉運過來,每一顆石彈都是花費不少的力氣的,羊祜這么連續地狂轟,石彈的消耗也是相當的驚人,估計支撐不了幾天,石彈的庫存就見底了。
羊祜眉頭一皺,繼續地這么進攻,也確實不是一個辦法,他看了看城下滾落的不少石彈,心生一計,下令投石車停止攻擊,步兵部隊立刻壓上去,架設云梯,進行攻城。
投石車一停,并州軍蜂擁而上,蔣秀見狀,趕緊地下令已經下城的守軍重新登城,真正的戰斗就要開始了。
冀州軍手忙腳亂地沖上了城頭,這個時候的城頭,已經是一片狼籍,做為掩體的城垛大部分被毀了,城頭上到外坑坑洼洼,滾落著不少的石彈,殘肢斷臂,鮮血四濺,最惡心的,恐怕還是那些被砸的腦袋,白色的腦漿和暗紅的鮮血灑了一地,令人作嘔。
冀州軍趕緊地重臨防線,這個時候并州軍已經攻了上來,他們不得不在慌亂中進行抵抗,用弓箭射擊。
不過有人發現一個更好的辦法,那就是城頭上散落的這些石彈,相當的礙事,他們便搬起來,充當擂石,朝下砸去。
冀州軍一看,這個辦法好啊,于是人人效仿,也不管能不能砸中人,一鼓腦地全部朝著城下扔去,這樣一來,既可以清理掉城頭的垃圾,又可以充當守城的器械,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