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住了缺口,那就等于是打開了進入樂成的通道,后續的并州軍有如潮水一般地涌來,頃刻間就將這個缺口給填滿了,進入到城內之后,各路人馬分擊合擊,對城內的諸多要害目標進行了攻擊,力求在第一時間搶奪要地,控制城池。
步兵營經過多年的作戰,許多新兵已經成為了老兵,戰斗經驗極為的豐富,如今攻破城池,進入到了巷戰之中,他們更清楚該怎么進攻才最為有效,所以他們的進攻不但凌厲,而且井然有序。
相比之下,冀州軍一看到城池告破,早已經亂了方寸,跟一只只無頭的蒼蠅一樣,四處亂撞,根本再無法形成有效的防御。
其實這也怪不得這些士兵,他們原本就是冀州普通的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棲,日求兩餐溫飽而已,但官府的一紙軍令,將他們強行地征募到了軍中,可以想像到他們心中的怨念有多大了。
只不過這些士兵身份卑微,上面的官吏壓著,只好順從,但順從不意味著他們就會死心塌地的去給官府賣命,尤其是在這種敗局已定大勢已去的形勢之下,求生的**讓他們不得不另想出路。
逃跑顯然是不可能的,此刻并州軍已經殺入了城中,控制了大部分的街道,無論往哪個方向跑,都會受到并州軍的追殺,就算他們僥幸能逃得出城去,但城外一樣也有并州軍,根本就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就在這時,并州軍高喊口號:“降者免死!頑抗者格殺勿論!”
一聽投降就能免死,這些冀州兵頓時呼拉拉跪倒在了一大片,不管真得假的,先投降了再說,反正抵抗下去也是死路一條。
人皆有從眾心理,如果沒有人首先站出來投降,或許其他人還會觀望一下,但有人率先投降了,而且居然并州軍真得不再追殺,那其他的人自然沒有再抵抗的心思,紛紛地扔掉兵器,舉手投降了。
一時降者如云,就連并州軍尚未到達的地方,也有冀州軍主動地站出來投降的,整個的樂成城,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完全的淪陷了。
蔣秀一看大勢已去,趕緊地脫了鎧甲,換上了一件又臟又破還沾著鮮備的普通軍服,試圖想要蒙混過關。
但他換裝的時候,被一邊的冀州兵給發現了,平時蔣秀就喜歡打罵懲罰士兵,畏懼于他的權勢,這些士兵只能是敢怒不敢言,但此刻落了難,別人自然也就不怕他了。
幾個士兵商量了一下,上前將蔣秀給綁了起來,然后向并州軍投降并邀功請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