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濤一心要致牽弘于死地,自然這一槍刺得是又準又狠,幾乎把他全身的力氣都用上了。
但刺中牽弘身體的時候,王濤就明顯地感覺到不對了,他這一槍一下子就把牽弘挑到了半空之中,定睛一看,這哪兒是人,分明就是一個套著盔甲的稻草人啊!難怪輕飄飄渾若無物。
王濤腦瓜子頓時轟地一聲,嗡嗡直響,中計了!
這時,從營后突然地傳出來了一聲爆笑:“逆賊,某不過是略施小計,爾等便上鉤了,既然來了,那就留下性命吧。”
話音一落,就見牽弘在一群盔明甲亮的并州軍的簇擁之下,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從營帳的后面徐緩而出,威風凜凜。
王濤看了一眼腳下已經被馬蹄踢碎的酒壇子,里面的液體灑了一地,但并無半點的酒味溢出來,原來這酒壇子里面根本就沒有裝酒,裝的全是水,所謂的牽弘在陣前飲酒,不過是裝裝樣子,整個事件就是一個圈套。
只是王濤想不明白,自己在城上瞧得分明,那牽弘分明就是坐在營中的,怎么到了跟著就換成了稻草人了呢,什么時候換的?
不過此刻再糾結這個問題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總而言之,王濤這一槍刺空的時候,他就明白自己已經是上當了,既然牽弘設局讓他往里面鉆,再想要脫身那就不是容易的事了。
此時如果撤兵的話,肯定會遭到并州軍的追殺,無論如何也不可避免要遭受損失的,如果牽弘準備充分的話,冀州軍甚至有全軍覆滅的可能,于是王濤牙一咬,心一橫,不退反進,沖著牽弘便殺了過去,就算是中計又怎樣,好歹他帶來的可是二千人,而牽弘所率的不過才一千人而已,就算他身后有數萬并州軍,那趕過來也需要一段時間的。
想到這里,王濤反而是鎮定了下來,與其倉皇而退,被牽弘一路追殺,倒不如反戈一擊,或許能搏上一把也說不定。
牽弘看到王濤不退反進,不禁哈哈大笑,笑聲之中頗有幾分嘲弄之意,既然自己精心的布置了這個局,又怎么可能會讓王濤輕易地脫身,王濤在明知是計的情況下,反而仗著人多勢多,想沖上來決一死戰,也真不知道他打哪兒來的這迷之自信,自己所率的人馬確實只有一千人,但如果沒有金剛鉆,牽弘也沒膽量來攬這瓷器活,別說是王濤只帶了兩千人來,就算他把三千人全部帶出了城,牽弘也絲毫不懼。
井陘關只有這么一條谷道,站在井陘關上自然可以將這邊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牽弘此次前來,就帶了一千人,這個數量也自然會讓王濤產了輕敵之意,如果牽弘多帶一些人馬的話,王濤斷然是不敢出城的。
但這一千人可不是普通的步兵,其中一少半是步兵之中的精銳,有長槍兵和刀盾兵,近身作戰能力一流,而一大半則是連弩兵,全部配備馬氏連弩,中遠程的攻擊能力完全是恐怖級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