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軍的沖擊雖然相當的猛烈,但他們想要越過魏軍的戰陣卻勢如天塹,無論蜀軍如何拼命,他們始終也無法突破魏軍的方面。
漸漸地,谷口陣地上堆滿了雙方士兵的尸體,鮮血幾乎將那片土地給染紅了,蜀軍越戰心越寒,士氣也逐漸地低落了下去,再也沒有原先的那種悍猛之氣了。
蜀軍的氣勢一衰,整個戰場的形勢也就為之大變,魏軍此刻從四面八方殺過了過來,將山谷之中的蜀軍團團圍住,將蜀軍壓縮到了有限的空間之中,每一波的箭雨射下,必定可以收割一大批的人頭,蜀軍在野狼峪的處境越來越變得艱難了。
閻宇此刻也是狼狽不堪,他試圖向山谷的進行突圍,但嘗試了許多次之后,閻宇不禁哀嘆,想要越過魏軍的防線,比搬開出谷道路上的那堆巨石還要困難,難道他今天就要死在這里嗎?
閻宇此刻不禁是懊悔無比,早知道魏軍會在野狼峪進行埋伏,那他死活也不會離開南鄭,至少南鄭有堅固的城墻做為庇護,一時半會魏軍也攻不進來。
但現在蜀軍踏入到了魏軍的包圍圈之中,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本來他們是準備去樂城救助王舍的,結果反倒是自己陷入到了絕境之中。
閻宇這時不禁將所有的怨氣都歸咎到了咸魚的身上,當初眾幕僚商議軍情時,大多數的人對救援樂城也是持反對態度,就連閻宇本人也是極不贊成出兵的。
結果被咸魚的如簧巧舌一頓忽悠,閻宇信以為真,踏上了這條賊船,真是悔不當初,如果閻宇沒有聽信咸魚的話,又何至于落到如今的這步田地。
閻宇此刻從亂軍之中想把咸魚給找出來,卻發現不知其蹤影,連忙去問身邊的親兵,這才發現咸魚正躲在一塊大石頭的后面,頂著一塊盾牌,蹲在地上,簌簌發抖。
咸魚本來就是一個文官,身體瘦弱,根本就沒有上過戰場,那兒見過這樣的陣式,更何況他一身的布衣,連甲胄也沒有穿,如果不躲藏的話,隨便一支流矢都能要了他的命。
看著蜷縮成一團的咸魚,閻宇是又氣又好笑,上前喝問道:“程長史,現在我們又當如何?”
咸魚這個時候甩過來一句:“大勢已去,不如早降,至少還能保全一條性命。”
閻宇怒道:“匹夫如何敢出此言,吾乃漢將,漢與賊誓不——”
閻宇的話還沒有說完,五六把長槍已經是頂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