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時候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會得這個病?
上天就像故意和他過不去一樣。
他明明身體健朗,只是平時愛抽支煙。
假的吧!
……
馨馨跟摘星人走的那天,父親來送她。
他目送著她遠去,最后交待道:“未來的路要你自己走,記得爸爸的話!”
……
……
馨馨交待完她知道的,總結道:“事情就是這樣,是我爸爸之前有交代我,遇到師父要跟師父走,求師父收留,聽師父的話,拜師父為師的。”
帝傾君星眸微低,果然,是她父親交待的。
先前她就猜測,她此番不是她的家人交待就是有高人指點。
后見她動作與言辭間皆是坦蕩,便知她心中多半有所倚靠。
原來是她父親囑托。
帝傾君的潛意識中雖存在些恐懼,但不能干擾她思量再三后做的決定。
她確實不能不管她。
一來,馨馨的復生是由玄棺起,二來,拋開她怕小孩不談,她們二人確實有些道不清的緣分。
具體原因帝傾君也不是很清楚,但收馨馨做徒弟,就像是冥冥中的天命。
總有些看不見的東西在指引……
“那師父決定收我了嗎?”馨馨一臉天真道。
“當然。”帝傾君道。
“那師父不怕我了嗎?”馨馨又問。
帝傾君:“嗯?”
馨馨看著她,在等她回答。
帝傾君莞爾一笑,戲謔道:“畢竟被怕狗,和怕自家的狗是兩回事兒。”
“師父說我是狗!”馨馨憤憤道。
卻并未真正生氣。
帝傾君低頭低打量了她的粉紅桃心眼鏡許久,然后委婉地表達道:“你這個……這個……有點兒……有點兒……”
馨馨留意著她目光所落之處,知道她說的是她的眼鏡,便麻溜地抬手摘下眼鏡踹進兜里。
揣好眼鏡,她抬頭看向她問:“這樣,師父也不怕嗎?”
“當然!”帝傾君回答。
她會怕這?
笑話!
自家的徒弟,她會怕?
她指了指她留下了個淺印的小鼻梁道:“快被壓壞了。”
說罷,以指為刃,斜削下自己兩端的衣袖,重新剝繭抽絲制成一條月牙色的綾。
玄棺一驚,欲言又止。
那可是她的護體寶衣,當年用異火焚燒都未損傷分毫。
后來與它一同白光收走。
是按她的身量剪裁成的……
今日就這么……這么……
帝傾君手一揮,那綾便主動纏在她的眼睛上。
“以后你在我面前,自可不必遮掩!不過念你天性酷愛與人玩樂,這條月色綾你先用著。也不知這綾是何材質……似乎能自由伸縮,你日出門也方便些……”
馨馨一邊聽她說著,一邊蹲下身去撿地上破碎的兩截衣袖碎片。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