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岺瞳孔地震:“我要殺了你!”
下一刻顧北煦笑彎了眼睛,一字一句的緩緩道:“本王若死,南疆,西域,突厥必犯中原。只是不知到那時,你能不能護得住你的好師弟,護得住這大淵幾百年萬里江山基業。”
瞬間,那些酷刑從凌子岺的腦子里被剔除出去。是啊!大淵不能沒有北淮王,顧赫言的江山永固是北淮王一個城池一個城池打回來的,她前幾日不是還勸阻顧赫言不要對他這個皇叔下手,就是因為他手下兵強將眾為大淵支柱,當年若顧北煦想稱帝上位,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
一提顧赫言,凌子岺也顧不得此刻她被顧北煦蜷抱著是否曖昧,斂了周身殺氣平靜地問道:“顧北煦,你究竟要怎樣?不如現在直接劃下道來……”
顧北煦心里涼了半截,面上卻強忍著將那股酸澀壓回胸膛,半響才開口道:“你嫁給本王,做本王的王妃。”
“就這?”
“對,只要你答應嫁給本王,讓肚子里的孩子喚我作父親。本王就永駐邊境,有生之年必保大淵,保他皇位無虞。”
凌子岺幾乎毫不猶豫:“好,我答應你。”
顧北煦一瞬間竟有些眼熱,燈燭搖曳,也不知是不是紅了眼睛,他將懷里的人摟緊,即使這個強迫來的擁抱有些不那么光明正大,但管它呢,總有一天,他會讓凌子岺心甘情愿地接受他。
凌子岺心中戚戚,她就這么將自己所剩無幾的最后時日賣了,還是為了顧赫言。哎!情之一字,著實害人不淺。若真的有來生,她此刻就祈禱,她寧愿從未遇見過顧赫言。
顧北煦親了親凌子岺的發頂,“子岺,你若以后不在了,傷害過你的人一個也別想跑。你是本王的底線,從今往后,誰都不可以動你。”
凌子岺內心嗤笑:不愧是大淵第一風流王爺,這情話說的可是真打動人啊!若非被他脅迫至此……
強扭的瓜不甜,有人偏偏愿意扭下來啃一口嘗一嘗!
軟筋散的藥效慢慢散去,凌子岺恢復了五感觸覺,第一反應就是衣服上零零散散叮鈴當啷的銀制裝飾品隔得她皮肉生疼,這天竺的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布料沒有大淵的錦緞貼身舒服。
“別動。”顧北煦難得口氣強硬,他蹙眉看著凌子岺藥效散盡后從眼神到動作寫滿的拒絕,頗為不滿地緊了緊手臂。
“顧北煦!你抱夠了沒有?”凌子岺也氣悶,她已經忍著在動手的邊緣了,“這破衣服隔得我難受。”
顧北煦皺眉,長袖一揮將燈燭煽滅,房間立時遁入黑暗。他一手圈住凌子岺,一手三下兩下在錦被里將凌子岺的幾塊布料扯下來遠遠丟到床下去,然后摟緊人裹緊被子還大言不慚地囑咐道:“別亂動,天寒地凍的就這一床被子。”
凌子岺簡直要氣瘋,被迫窩在暖意融融的胸膛里,腰上還搭著一條略有些重量的手臂爪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摩擦著她的丹田位置,嚇得凌子岺緊張兮兮,生怕他一掌拍過去,廢黜了她一身功力。
房間靜謐良久,顧北煦突然喃喃一聲:“子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