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的美好的想法,在下一瞬便被魯智深生生打消了。
這個只聽得一聲刺耳的金鐵之聲在耳邊響起,便覺得一股巨力從對方那柄禪杖上傳來,頓時感覺自己握著樸刀的虎口瞬間炸裂。
手中的樸刀眼睜睜從自己眼前被震飛出去,而自己的身體也宛如收到雷電轟擊一般,不受控制地朝著身后倒了過去。
甚至那個虞侯還清楚地聽見了自己雙手,雙臂,雙腿骨骼破碎的聲音。
接著,便看到自己一桿鐵禪杖直接朝自己面門打來,頓時眼前模糊,慘死當場……
這怎么可能?
那……那可是太尉府的虞侯啊,高太尉派來護送的人物!
堂堂虞侯,就這么死了?
若不是看著那丟了頭的虞侯尸身倒在血泊中,那脖頸處有著殷紅的鮮血不住噴涌而出,其余等一干人壓根就不相信。
卞祥也是一下子就跳下了嗎,領著斧頭就要要去砍人。
見得卞祥下馬,手中開山斧也是嘩嘩作響,一看也是個不好伺候的人物。
剩下的那個虞侯頓時雙腿一軟,撲騰一聲跪倒在地,一臉蒼白地對著眼前的魯智深、卞祥求饒:
“好……好漢饒命,不知好漢有什么吩咐,我……我一定照辦”,這個虞侯渾身顫抖地說著,不斷地對著卞祥叩頭哀求:
“俺且問你問你”,卞祥聞言,不由一臉厭惡之色:
“你可是那潑皮高俅的手下走狗?官居何職?”
“小……小人,乃是高太尉,呃不,潑皮高俅提點的虞候。”
“俺再問你,這車上是不是林沖的娘子,高俅命你等將他押送前往滄州?”
“是是是”,聞言,這個虞侯哪里敢說個不字,雖然在答話,眼睛卻不敢從眼前的開山大斧頭上面移開:
“好漢饒命,這些都與小人無關啊,這都是那高……潑皮高俅的主意!好漢饒命啊!!好漢饒命!!……”
“聒噪!”
魯智深也被吵得煩了不耐煩的插口:“那林娘子呢?爾等可有怠慢與她?”
“不不不”,那虞侯說著:
“好漢有所不知,那花花太歲高衙內視林娘子為禁臠,我等豈敢怠慢與她。如今她便在車上”
說著,虞侯直起身子,一臉諂笑地對著魯智深說道。
就在此時鐘鸞騎著一匹馬終于緩緩到來。
卞祥也是趕緊攙扶鐘鸞下馬,一邊朝鐘鸞匯報了幾句話。
鐘鸞點點頭,與卞祥在耳邊吩咐了幾句,卞祥撇了那些箱軍一眼,而后就走到一邊去了。
鐘鸞朝馬車走去,魯智深也是著急走在前面掀起車上的簾子。
“弟妹!?可是無恙!?”
見得車內果真是林娘子,魯智深不由大喜:
“嗬呀,終于是見得弟妹了,灑家來得晚了,教弟妹生受了這許多苦”。
“大和尚?怎得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