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游天上仙境,而心覺得世間行樂亦是如此。
一首長詩,等李笑濁著寫到最后“世間行樂亦如此,古來萬事東流水。別君去兮何時還,且放白鹿青崖間。須行即騎訪名山。”時,有點文采筆墨的人都已經覺得這首詩實在是太震懾人心了,忍不住下意識的拍手叫好。
“瀟灑出塵,清塵啊!果然是大才啊!”
李淵此刻的墨早已經被他研磨好了,而看著那形似游龍的字體加上氣勢磅礴的詩,不由得一時間沉迷其中。
至于程咬金這個大老粗,你讓他寫點字兒那還湊合,但是讓他研究筆墨那還是算了,對于這首詩,他壓根兒就沒有看懂,不過人家太上皇都做好了,你不說好能行嗎?!
“呃,好!寫的不錯!不錯!”
程咬金也不會拽什么文詞兒,就一個勁兒的夸好一時間跟個鐵憨憨似的。
就在這時,眾人都以為這首詩已經快做完了,李笑濁再一次沾了沾墨水,提筆揮毫。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能開心顏!”
一邊書寫一邊高聲朗誦,一時間,李笑濁的心境仿佛融入了這首詩一般,回想起前身往事種種,那隴西李氏百般刁難,和提出來的壓榨人的條件,一時間狂笑不止……
而他越是狂笑,周圍的人顯得就越發安靜。
雖小酌了幾碗低度酒并不能說到醉的程度,但是已經到了怡情的程度了,一時間這小子不由得有些飄了,完全的把自己當成了李白,將手中的筆隨手一撇,旋即又哈哈大笑的說道: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痛快!”
說話間,李笑濁更是不管不顧,直接坐在了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的酒壺就猛灌了一口。
這小子在這自顧自的喝酒,在場的人卻鴉雀無聲了。
有的人是被這首狂詩驚訝到了、而有的人見別人不說話也不言不語。
可程咬金不同,他明顯看得出來這小子雖表面上看起來灑脫,他內心卻仍有不甘,眼中的殺意凜然,想必這孩子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期間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那群老東西,竟然厚著臉皮去欺負一個小輩兒!不給一個孩子留活路,看把人家孩子逼的!
這tmd算什么是名門望族!
什么狗屁隴西李氏!不過就是一群見利忘義的雜種罷了!
老管家福伯在一旁也不言語,不過從他眼圈泛紅便可得知,在他陪伴少爺這段期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這少爺又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他都是看在眼里,可他就是一個管家,年紀又這么大了,又有什么辦法替少爺跟隴西李氏這樣一個大家族去斗呢?!
李淵低頭看著桌子上的詩,又看了看坐在桌子上自顧自飲酒,有些落寞的背影,久久不言。
這小子說到底是有骨氣的,讓他對隴西李氏那群老家和低眉彎腰,他又怎么會開心呢?!
那首長詩的最后一句,簡直就是。投向天下權貴的一瞥蔑視!
可這小子畢竟太年輕了,不懂得收起鋒芒,要是讓那些小心眼的世家大族得知的,他們又會怎么想?!
到頭來得到的不是口誅筆伐,就是這些世家大族對這個無助的孩子無盡的傷害!
呵呵,世家大族啊,害人不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