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稠已過三行虎豹騎,要鑿穿對方,還要過七對虎豹騎騎手。迎面而來的一人甲胄衣著卻與其余騎兵明顯不同,這是名白馬銀甲的年輕將領,他已擊殺樊稠前來的數名西涼鐵騎。
樊稠知道這就是對方主將,真正決定命運的時刻來臨了!兩名主將之間的戰斗結果便是這場戰斗的結果!
樊稠大吼一聲,雙腿一夾馬肚策馬疾沖,手中的長柄斬馬刀被他舞動成一團刀霧。趙云的身形卻如同雕塑般固定在馬鞍之上,坐騎依舊飛馳,銀槍槍尖對著那團明晃晃的刀霧。
趙云出槍!對于樊稠而言,這槍速已是堪比床弩射出矛槍的初速。隨著嗆啷啷一連串令人牙齒發酸的聲響,斬馬刀的刀鋒在包鐵槍桿上擦出大片的火星。
但那槍就如同在趙云手中生了根一般,而趙云的手臂手腕也如同整鐵鑄造一般。那銀槍未產生絲毫偏差,依舊按著原先的軌跡向前捅去。噗,槍刃瞬間就洞穿了樊稠的胸甲。
接著眨眼間,那槍刃又不見了,原來它已被趙云收回,調到另一側,向另一名西涼騎兵扎去。樊稠跌落馬下,此時血泉才從他胸甲的孔洞中噴涌而出,足足有三尺高。趙云那一槍正扎在他心臟附近的動脈上。
西涼軍主將樊稠戰死,鋒頭受挫,被生生截住。成鶴翼陣形的虎豹騎兩翼,已經從左右壓了過來,剩下的就只有一邊倒的屠戮…
坦塬上,遍地是西涼騎兵的尸體和下馬跪地乞降的西涼兵士。上洛縣北門之內,奔出大量手持長槍的馮宇軍屯墾兵。城頭已飄揚起馮宇軍的旌旗。
……
旁晚時分,夕陽的余輝照射在藍田縣的城頭。城頭游蕩著三五成群,懶懶散散的兵卒,他們長長的身影投在地面墻面上,如同昂立盤行的蛇蟲一般。
城內的兵將也十幾人,幾十人聚成一團,吃喝著搶掠來的吃食,粗酒。有的還狎玩著擄來的**女人。
此時,藍田縣的南門突然涌來一股兵馬,百余人的樣子。看裝扮,正是西涼鐵騎。他們來到城下,便向城頭喊話,要守軍打開城門。
“汝等是哪部分的?來藍田何事?”守城的一名隊率翁聲甕氣的問道。
“我們是樊稠將軍麾下的騎丙營,上洛城已然失守。我等奉命退守藍田。我們是先行撤下來的,后面還有更多部隊正要撤來。速速打開城門,放我等進城!”
“口令?!”隊率例行公事的問道。
“風從虎,云從龍!”
隊率見對方報出口令,也沒再多想,要手下兵卒放下吊橋,打開城門。
城門打開后,那守門的隊率又高聲喊道:“兄弟,我們要按規矩例行公事,還要檢查汝等令牌和手令,方能放汝等入城。”
城下人也回應道:“樊稠將軍的手令就在此處,汝派人下來查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