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到出暖花開,就留不住了啊。”
“如果不讓他們放牧,或者說讓他們不想放牧呢?”唐燦等到童明德說完,這才輕聲說道。
童明德眉頭微皺,不解的看著唐燦。
猛然間,想到一個可能性,不由得眼睛一亮,脫口而出:“你的意思是,讓他們在高昌做工?”
“沒錯。”唐燦這幾天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當即說道:“高昌百廢待興,不管是蓋房子還是種地,都需要大量的人。”
“這些來高昌避寒的外族人,最是合適。”
童明德挑了挑眉,有些意動。
就像唐燦說的一樣,這些外族人,做事非常好!
尤其是,其中的燕然人。
大涼有一句話,叫做禮城婢、燕然奴、云夫蠻。
禮城婢因為婢女乖巧懂事而得名。
燕然奴,則是因為燕然奴隸吃得少、干得多、沒脾氣得名。
至于最后一個云夫蠻,則是因為云夫的蠻子,悍不畏死,極為忠誠,看家護院最好。
如今高昌避寒的人中,最多的就是燕然人。
而且,都是燕然的窮人。
想要把他們留在高昌,花費的錢糧,倒是不多。
哪怕養幾個月,無非就是管頓飯,讓他們不至于餓死,也就是了。
但是……
這件事情,比唐燦想象中,還要復雜一些。
王庭之中,拓跋尷尬的看著唐燦,有些心虛:“當初孤和你說過,高昌做生意有很多外族人。”
“有一部分外族人,就是……就是做燕然奴的生意。”
唐燦也沒有糾纏過往的打算,只是想要撥亂反正。
當即說道:“如今高昌、大涼已然通商,需要的糧食,可以從大涼正大光明的買進來,不需要繼續做燕然奴的生意了。”
拓跋有些猶豫。
畢竟,這種事情,時間久了,牽涉的人多。
如果大刀闊斧,直接斷了這條線,影響的不僅僅是燕然奴的生意。
甚至還有高昌安排在大涼的碟子……
碟子,才是拓跋最在意的事情。
“大王,何事對,何事錯,總不能不知道。”
拓跋看似被唐燦說動,糾結片刻,點了點頭:“此時孤會安排,唐御史放心。”
說完,拓跋直接轉移話題,笑呵呵的說道:“孤看唐御史的宅子,這幾天已經修起來了啊,什么時候請孤去做客?”
“等到修好了,自當請大王前去。”
“那孤就等著唐御史的請柬了。”
……
簡單的說了幾句,唐燦自然告辭,拓跋則是命人將隆慶召到王庭,吩咐了幾句。
俄頃,隆慶回到自己的營帳,把事情一說,手底下的幾個人臉色大變,頓時七嘴八舌的爭論了起來。
“憑什么!那姓唐的來了就壞咱們的生意!”
“一年就指著這時候掙錢!哪能就這么算了!”
“之前我和人聯系,都說好了,三十的燕然奴,一個作價一百兩,人還送一個禮城的小娘們兒。”
“對對,就算不說禮成的小娘們兒,咱們部落里那么多孩子都需要找個婆娘生孩子,不賣燕然奴,吃什么,喝什么,那還有人啊!”
“那姓唐的王八蛋不懷好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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