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慶瞳孔猛地一縮!
樸志高是他麾下副將,今天一早離開王都,準備經黨項沙漠去往鎮北軍大營的,就是他!
萬沒想到,拓跋現在竟然會傳他!
隆慶的額頭上,多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俄頃。
一個侍女,輕手輕腳的步入鴉雀無聲的王帳,走到拓跋身前站定,輕聲說道:“大王,議事前鎮北軍大營傳信,您派遣耶律春才和樸志高同往迎接,還沒回來。”
“哦,對,我還忘了這事兒。”拓跋笑了笑,擺了擺手,屏退侍女,目光又落在隆慶的身上,輕聲說道:“對了,隆慶,你剛剛還沒說完,繼續說吧。”
隆慶眼神復雜的看著拓跋,心中不斷思量。
他不相信拓跋會無緣無故的提起樸志高,更不相信拓跋會把耶律春才的名字一塊提出來。
畢竟。
耶律春才雖然名字搞笑,但是卻是樞密院下面斷事官的頭目。
斷事官,是樞密院專門負責審訊的官員統稱。
昨天夜里,和童明德一塊審問的人,就有耶律春才一個。
怎么辦!
怎么辦!
怎么辦!
隆慶心亂如麻!
一方面,他很想接著反駁!
另一方面,他有些怕拓跋抓住了他的把柄!
畢竟,哪怕拓跋允許他和李藥師有聯絡,卻沒有允許他做出昨天夜里的事情。
如果這事兒捅出來,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
此時此刻。
隆慶覺得自己簡直就和架在火上炙烤的羊肉一樣!
一方面,拓跋帶給他的壓力太大!
另一方面,各族族長,全都目不轉睛的望著他。
畢竟。
這些人,都是喂他馬首是瞻!
與此同時,童明德則是若有所思。
遲疑了一下,輕咳一聲:“大王,既然隆慶還需要考慮,那臣就先說一句。”
“說。”
“是。”
仿佛是為了給隆慶更多的考慮時間,童明德慢吞吞的,又行了一個禮,這才不緊不慢說道:“臣覺得,此事非同小可不假,但是卻不得不做!”
“就像大涼,女帝登基之后,迅速變法,大涼煥然一新。數日之前,大涼神都驚變,此后再次變法,大涼的氣象,又是與眾不同。”
“隆慶,這一點,你也應該心知肚明!”
童明德這一句話,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話說到這份上,隆慶要是還不明白,那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拓跋,也不會再給他機會!
隆慶心若死灰,看了看童明德,又看了看拓跋,心中長嘆一口氣,隨即抱拳行禮,沉聲開口:“臣……附議!”
簡簡單單三個字,仿佛用盡了童明德全部的力量!
只是說完,給人感覺,就蒼老了許多!
眼中,再無之前神采!
悵然若失的模樣,很像是一個失敗者無奈認輸的模樣。
王位之上,拓跋松了一口氣。
拿下隆慶,其他的事情,就簡單的多了!
就和他想的一樣,隆慶答應之后,其他人雖然臉色有些難看,猶豫了半天,卻還是有人敢開口反駁!
不過,唐燦望向童明德的目光,卻多了一絲異樣的情緒……
而童明德望著拓跋,同樣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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