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唐御史準備什么時候當高昌的叛徒?”李藥師目不轉睛的盯著唐燦。
嚴立本、方孝孺等人,全都心中一緊。
拓跋,亦是有些詫異唐燦的思路。
唐燦故作深沉,裝模作樣的冥思苦想了一番,長嘆了一口氣:“等到大涼亡國的時候吧。”
干得漂亮!
一擊必殺!
拓跋美眸之中,滿是欣喜。
心中默默將唐燦的話記下,打定主意,回去好好學習,省的下一次再遇到元殤的時候,吃虧……
李藥師被唐燦噎了一句,還想再說,唐燦卻是話鋒一轉:“大涼,經不起戰事。鎮北軍大營每年的花銷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是你李藥師不是不知道。”
“你方孝孺、嚴立本,也不是傻子。”
“這個時候,逞口舌之利,有什么意思?”
“要說事兒,就說事兒,要起戰事,那就起戰事。”
“大涼,什么時候變成了只會說廢話的國家!”
這幾句話,完全就是說給李藥師、方孝孺、嚴立本等三人聽的。
順便,也給談判的走向,先定個基調!
論站在道德的制高點,這個操作,在場之人,無人比得上唐燦!
方孝孺心中一凜。
唐燦卻是一伸手,指著李藥師。
有些無禮,像是大人訓斥孩子一樣:“李藥師,你堂堂鎮北軍,說這些話,也不嫌丟人?”
“你要有本事反對女帝定下來的事情,滾回神都,去找女帝的麻煩!”
唐燦越說,越是來氣,忍不住爆粗口:“瑪德!高昌、大涼議和的事情,前前后后拖了多久了!”
“還鬧!”
“鬧什么鬧!”
“胡鬧!”
“有這個時間,改善民生,不好嗎?大涼是什么樣子,高昌是什么樣子?”
“你鎮北軍窮的連一副完整的甲胄都湊不出來,還打!”
“高昌也是,連個城都修不起來,還特么耍橫!”
“瑪德,氣死我了!”
眾人:……
這是,無差別攻擊么。
兩邊人,全都被唐燦直來直去的話,罵的狗血臨頭,一臉尷尬。
偏偏,唐燦說的又是實情,令他們無法反駁。
罵了一陣之后,唐燦的氣消了一些,目光一轉,落在嚴立本身上:“嚴立本,說話,女帝是怎么跟你交代的?”
嚴立本怔了一下,一時間夢回數月之前,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圣上說讓我跟唐御史學學那個酒是怎么造出來的,然后回去做了賣錢。”
“還說可以適當給唐御史、高昌一點甜頭。”
庫庫庫庫……
聽到他的話,拓跋險些失笑。
再望向唐燦的時候,眼中的意味,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
“用不著甜頭。”唐燦直截了當:“之前商議納貢的時候,已經說好了,就按照協議來。”
“至于酒的做法,另算。”
“我也不多要,把燕然奴,全都還給我,此事就這么定下來。”
從始至終,唐燦把酒送給大涼的時候,想的就不是能賺多少錢。
固然,高昌需要錢。
可是相比金錢,更需要人!
尤其是,非常能干活的燕然奴!
而且,只要這一批燕然奴能夠回來,他就有十足的把握,留下在高昌避寒的素有燕然人。
繼而,就可以通過這些燕然人,引得北方燕然人舉家遷徙至高昌王都。
這樣一來,剩下的事情,才會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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