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外人,無親無故,誰會殺她?”
“再說了,她自己懸梁自盡……”
“她在哪。”唐燦冷著臉,不接話,目光炯炯的望著拓跋,再次問道:“她的尸體,在哪?”
“孤讓人將她帶下去準備,七天后下葬。”
唐燦挑了挑眉:“在哪?”
“唐燦!”屢次被打斷,而且唐燦完全不聽她的話,令拓跋也不免有些怒意。
“在哪!”
拓跋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冷。
瞪著唐燦,過了片刻,這才說道:“來人,帶唐御史去看看。”
唐燦二話不說,直接跟著人走了。
時間不長。
走到遠處的一座營帳。
賬內,一張長條桌上,躺著初為人母的女子。
表情猙獰,眼睛瞪大,嘴唇青紫。
脖頸間,一道殷紅的印記,看起來非常明顯。
乍看起來,很符合不堪受辱,懸梁自盡的人。
但是……
還是那句話。
唐燦不相信,一個初為人母的女子,昨天夜里還好端端的。
結果半天的時間,就忽然想不開了……
就算大涼女子軟弱,可也不會有這種情況!
高銀柳和唐燦的看法接近,這幾天,她跟著唐燦也見過好幾次這個女子。
此時看到這個并不能稱之為漂亮的女子香消玉殞,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猶豫了一下。
走到她的身前,伸出手,在眼睛上輕輕撫動,讓她的瞪得滾圓的眼睛,被眼皮遮住。
這樣一來,她的面容,看起來就恬靜了許多。
這時。
唐燦開口,沉聲問道:“銀柳,你懂不懂驗傷。”
高銀柳沉默了一下,輕聲說道:“公子,只有脖子上的傷。”
作為曾經的不良人,而且還是不良人的祭酒之一,高銀柳對于不良人的查案手段,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在沒有其他可能性的情況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真實的情況。
無論,這個結論是否荒誕不羈,完全違背常理。
“仔細再查查。”唐燦輕聲說道:“從頭到腳,一點都不要錯過。”
“嗯,把她的衣服脫了,仔細的查!”
高銀柳一怔,小聲說道:“公子,你要不要回避?”
“不用。”
話音剛落。
他的身后,又響起一聲質問:“唐燦,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身后。
方孝孺雙眉倒豎,出離憤怒!
一次就算了,唐燦居然一而再!
“她就是不堪受辱才死,你竟然……你竟然……”
任憑方孝孺如何指責,唐燦的面色不變,只是淡淡的說道:“跟你有什么關系?”
“她是大涼人!老夫豈能看你如此欺辱大涼女子!”
“哦,那你可以把眼睛閉上。”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唐燦的目光,隨之落在高銀柳的身上,輕輕點頭:“銀柳,檢查吧。”
“好。”
高銀柳答應一聲,隨即開始解衣。
“你……”
方孝孺被氣的頭暈目眩,一口氣上不來,險些暈了過去,身體不受控制的倒退了幾步,勉強站穩,伸手點指:“唐燦啊唐燦,老夫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唐燦不為所動,眼神清明,目光隨著高銀柳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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