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有御醫把趙漪送到了承福坊之外,還帶來了女帝的安排。
她的安排,很簡單。
贖罪。
唐燦有錯,今次科舉,在貢院做侍衛。
試想一下,外國使臣,科舉之際,在貢院中掛著腰刀當侍衛,確實有些丟人啊!
但是從大涼的角度看,這感覺,確實有些爽!
高高在上的感覺。
尤其是那些學子,想到自己在考場上,能夠看到高昌使臣做雜役,更是心情愉悅!
一股自豪、驕傲的感覺,油然而生。
“昏君就是昏君,厲害啊!”
雖然反感,但是唐燦卻不得不佩服昏君有時候的手段。
一旁,御醫和女帝安排過來的人,有些尷尬,有心呵斥一句,可是一想到這位爺是擅闖宮禁的人,也就把話憋回去,低垂著頭,裝作自己什么都沒有聽到。
心中又琢磨了一會兒,唐燦的目光一轉,落在御醫的身上:“趙漪怎么樣。”
他轉移話題,御醫巴心不得,忙不迭的說道:“傷的有些重,好在都是些皮外傷。”
“脈象雖然薄弱,但是稍加挑理,應該無礙。”
“唯一的問題,就是……”
“是什么?”
“頭部受創。”御醫神色凝重:“他一直沒有醒來,也不好判斷頭部受傷到底多重。”
“你是干什么吃的?”
御醫臉色一僵,啞口無言。
“現在叫醒他,有什么問題沒有?”
“脈象還算平穩,應該無事。但是頭部受損,貿然叫醒……”
“少說那么多,叫醒他。”
御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勸道:“唐御史,萬一叫醒……”
“你自己說的,一直沒有醒,不好判斷頭部的傷,到底多重。”
“之前,你還說都是皮外傷。”
“那么,是不是說,他現在是身體,沒有太大的問題?”
“是,可是……”
“沒有那么多的可是。”唐燦一揮手,直接打斷御醫的話。
他不懂醫術。
但是,昏迷不醒,不是好事兒,他卻知道。
不管怎么說,試著叫醒。
醒了,固然是好事兒。
不醒,那也只能按倒霉處理。
這年月,也沒有正經的大夫,除了這樣冒險行事,他也沒有什么好辦法。
御醫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推了推床上躺著的趙漪。
然而,并沒有反應。
“你不會用針?”
“這……”
御醫的心中,忽然冒出一個想法。
這位唐御史,恐怕是不想讓趙漪活,所以才這么折磨他。
罷了……罷了!
趙漪,你若真死了,不要怪我啊。
老御醫苦著臉,拿出銀針,小心翼翼的下針。
拇指食指輕捻,希冀能讓趙漪醒來。
“疼!”
啊!成了!
聽到趙漪忽然發出聲音,御史連忙收針,一臉震驚的看著剛剛睜開眼睛的趙漪。
趙漪一臉懵逼,腦門上帶著三個巨大的問號:“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御醫要說話,被唐燦一瞪眼,轟了出去。
唐燦也沒有隱瞞,直接了當的告訴趙漪真實情況。
“我就說看你有些眼熟。”
“沒事兒,我估計你是腦震蕩,歇一歇,就能想起來了。”
“腦震蕩?這個說法,倒是有意思。”
……
入夜。
趙漪坐在床上,有些黯然,低著頭,看著一旁的唐燦:“我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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