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將作監的人,是欽天監的人。”
“尋龍點穴,是把好手。”
“以往將作監開礦,也用過他。”
唐燦不由得一怔:“小書袋的人?”
“不。”高元一不搖了搖頭:“以前是許負的手下。”
“許負離開之后,他就離開了欽天監,這些年一直在神都,靠著給人算命,維持生計。”
唐燦低頭沉思。
高元一的意思,已經非常清楚。
他提出的這個人,既然是曾經許負的人。
那么……自然會知道許多關于許負的事情。
“他和許負的關系怎么樣?”
“曾經是許負的學生。”
“神都驚變的時候,他做什么沒有?”
“雙腿被砸斷了。”
唐燦挑了挑眉:“我怎么一直都沒有見過他?”
高元一搖了搖頭:“你又不算命,怎么會知道他。”
“而且,他算命又不是在大街上算。”
“南市往南,集賢坊。他家就在那邊,他算命,也在那邊。”
“你覺得他合適,那就讓他跟著。”唐燦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
只是心中計定。
抽空,倒是可以找人去集賢坊探一探情況。
正想著,高元一忽然開口:“有沒有興趣找他算一卦?”
“現在?”
“擇日不如撞日。”
“他們怎么辦?”
“咱們倆自己去就是了,省的耽誤了秦壽的姻緣,這小子再給老夫埋怨。”
唐燦啞然失笑,一口答應。
畢竟。
別人看,總不如自己親眼看。
如果不是沒有時間,他都想走進大非川,去找一找那個許負,看看他究竟是個什么人。
兩人和秦壽簡單的交代了幾句,當即上岸,一路往集賢坊而去。
集賢坊。
坊如其名,雖然位置偏了點,但是這些年,集賢坊倒是出了不少的達官貴人。
一來二去的,坊間百姓都說,這些人都是經過了神算錢聰的點撥,這才功成名就。
如此一來,錢聰在集賢坊的日子,好過了起來。
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春闈剛過,無論是新科的秀才、進士,還是那些將要外放的吏員,都有不少找到他,讓他幫著算一算。
短短幾天,錢箱子都滿了。
此時,他正在房里數錢。
聽到下人通傳,說是有客來,不由得皺眉,有些不滿的說道:“不是跟你說過,一天二十人,多一個不算。”
“多兩個你就得算了。”高元一信步走進房間,看了眼坐在床上錢聰,隨口說道:“本王來了,你敢不算?”
說著話,直接招呼唐燦在一邊坐下。
錢聰的臉上變顏變色。
愣了半晌,擺了擺手,屏退了下人,滿臉堆笑:“梁王玩笑了。您來了,小人怎么敢不算。”
“哎呀,這位公子爺器宇軒昂,儀表不凡,一看就不是尋常人!”
“梁王,這是……你的私生子?”
高元一正要開口,唐燦卻忽然笑瞇瞇的說道:“你不是神算嗎?你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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