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像是走累了,邊喝酒和說道:“最可笑的是,那小皇帝回了皇宮后,竟然為了那個妖女一病不起了,躺在床上吃著藥,還念道著說要去山中找他的神仙姐姐,你們說好笑不好笑?!”
“哎!這有什么可好笑的,問題是這小皇帝生病了,朝中無人執政,這中林國的天下又不得亂了嗎?”
“老兄,這您就多慮了,當朝那位長公主啊,可是管理江山的一把好手啊!”那人喝了一口酒,豎起大拇指夸贊道,“她不僅人長的漂亮,而且是個體恤百姓的好公主,就像這次,平襄城暴亂,要不是長公主殿下開倉放糧,安頓百姓,這得餓死多少人啊!這人一餓,心里一急,又不是搶錢盜物的劫匪出來了,時間久了,還不是農民憤怨,揭竿而起,國家又陷入混亂局面了……”
“這位先生說的沒錯,從這件事上可以看出,這位長公主確是是一個治國理政的可用之才,比那個哭著喊著要去山里種田砍柴去的小皇帝強多了……”
尚若輕幾人靜靜聽著那些江湖人士和平襄城難民的對話,生怕不小心錯過了某一句要緊的話,只能靜靜喝著茶,默不出聲伸耳傾聽著。
“不知明日斬首示眾的那幾人是誰?”酒桌間一人問道。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那幾個領頭造反的人了!那些小兵小卒的,要么投降被收入官府軍隊了;要么頑抗抵制被人就地正法了;要么棄甲私逃去了域外……總之,皇家肯定是要那這些大人物的頭,給其他人敲警鐘、做警告的!”
“正是如此,聽說那幾名被砍頭的,就有長公主的堂兄,當朝丞相李柄雄、長史汪東城、大將軍馬原,還有他們大大小小的家人,足足拉了好幾囚車呢!明日一早,這些反叛之人就要被拉到菜市場去了,從皇宮監獄出了門,定是滿城百姓給他們丟爛菜葉子、臭雞蛋、潑洗腳水去的……”
“小姐,我們要不要去……”琥珀小聲問道。
“馬車可是在黑石鎮?”尚若輕問道。
“就在驛口的哦啊槽處寄放著呢!”
“我們走……”尚若輕掃了一眼身邊眾人,他們各自拿了包袱和武器后,匆忙走出了來福酒館去。
觸在柜臺前睡覺的阿九,就連尚若輕幾人走出酒館都沒有察覺。
掌柜拿著抹布自己跑來收拾尚若輕她們方才坐過的那張桌子,看著吧唧著嘴,還是不是扣一下鼻孔的阿九,來福酒館的掌柜只能無奈地默默搖頭。
等尚若輕幾人走出來福酒館之后,剛才還好好吃飯的那幾名難民模樣的人,居然眼中露出一股別樣的神色來。
其中一人朝其他人使了一個眼色后,他們放下手中酒碗,假裝要趕路也出了來福酒館的店門去。
來福酒館門外。
一處大樹下。
一名戴著帷帽手持長劍的女子背身站在那里,像是在等待什么人一樣。
不久后,走出酒館的那幾人,來到那女子身邊,拱手說道:“消息已傳出,她們可能已經在趕往平襄城的路上。”
“可辦妥當了?”那女子依舊背著身,冷聲說道。
“您放心!除了我們幾人,絕沒有人察覺!”
“好——”
那名女子說著那個好字的時候,語速不由拉長了許久,仿佛那一個簡單的字中,充斥著某種死亡的氣息。
女子終于轉過身來,就在那名女子轉過身面向那幾名假裝難民騙尚若輕幾人去平襄城菜市場的男子時,她手中那把長劍也隨之冒出一股冷光來。
那幾人睜大了眼睛,可為時已晚,那女子手法極快,他們根本沒來的及逃跑,就被一劍封喉,死在了那女子腳下。
那女子撩下帷帽帽簾,咧嘴一笑。
“你……為何要殺我……們……”一名還沒有斷氣的男子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吊著最后一口氣問那女子道。
“不是我要殺你們,是主子要殺你們!”
說罷,那女子將長劍一把插入劍鞘中去,蓋上頭頂帷帽的帽簾,轉身朝遠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