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沈秀梅抬起眼簾翻了一下,側身抱住齊王庶子便沒了動靜。齊王庶子急了,想要推開沈秀梅,“你到底在做什么?想得罪我是不是?你最好想清楚得罪我以后,你在京城是什么下場!”沈秀梅紋絲不動,雙手抓的緊,齊王庶子推了幾下,目露兇光,索性抬起腳,把沈秀梅踹翻在地,正要再踹幾腳,只聽到門外人聲鼎沸,似乎有人過來了。
齊王庶子心里越發惱火,這事都是因為沈秀梅,如今反而是更說不清楚了。萬一有人進來被看到,齊王庶子就算想要解釋也無濟于事,到時候哪里還能對玉郡主有什么心思?讓沈秀梅做妾倒是可以,以后再娶妻,可那個妻絕對不可能再是玉郡主。玉郡主這般身份,怎可能愿意與別人共事一夫?
齊王庶子著急,更是狠狠踹了沈秀梅一腳,尋思著索性把她藏起來,客房地方不大,只有休息的地方,齊王庶子還未想好把沈秀梅藏在什么地方,門已經被公主踹開,入目便是沈秀梅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
公主頓時黑了臉,怒視齊王庶子,“你把我公主府當做什么地方了?”
“好好的賞花宴,你居然這般胡鬧!”
如今齊王要娶妻的消息還沒傳出,外人不知道齊王對沈秀梅有心,公主卻是知道,心里暗暗叫苦。這都是什么事?自家這侄子惹事惹到公主府了。
“姑母,不是這樣的……”齊王庶子有口難辯,眼看外面的人也要進來,自己又是這般模樣,索性抬起手指著沈秀梅,“快點把她潑醒!”
公主暗暗頷首,齊王庶子還不算太笨,這個時候知道先把人弄醒,來一個對峙。
等沈秀梅被潑醒了,驟然反應過來處境,頓時痛哭流涕,她是想陷害玉郡主,可不代表她可以被人這樣看著。
“公子這樣看了我的,我以后要如何做人。”沈秀梅哭哭啼啼。
“既然感覺無法做人,不如直接投河自殺算了。”錢多冷冰冰的聲音在公主背后響起,周九齡才反應過來,錢多什么時候已經來了。
沈秀梅一梗,她第一個反應是想把事情推到齊王庶子身上,可是……
現在才反應過來,女子名節的事,如何推出去?
沈秀梅忽然抬起手指向錢多身邊的周九齡,“都是她,是她把我打暈送過來的!”
周九齡就呵呵了,這個時候還想拉個墊背的?
沈秀梅莫不是傻?
“你說什么?”錢多狐疑,上下打量周九齡,“她剛才一直陪著玉郡主在后院喝茶,大家皆言玉郡主剛才喝醉了,是你們陪著。周九齡在玉郡主院子,你居然在這里?”
錢多幾句話說得所有人再次看向沈秀梅,對啊,沈秀梅說郡主喝醉,大家還以為她是想巴結玉郡主,沒想到她是找機會來客房?
“不是的……”沈秀梅結結巴巴,不停搖頭,“你們誤會我了,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到這里……”
“還不是你自己帶的藥!”齊王庶子咬牙切齒,忍不住狠狠踹了沈秀梅幾腳,“我居然被你給騙了!”齊王庶子抬起頭看向公主,“姑母,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隱瞞,之前她在公主府門前等候,希望我帶著她進來。她說只要我帶她入府,她就可以撮合我和表妹,給我們單獨相處叫我表白的機會。我還以為這番到客房換衣服就是她說的辦法,沒想到她居然這般狠心,敢給自己下藥!”
公主冷著臉,“搜身!”
沈秀梅嚇了一跳,下意識縮起身子不敢動,她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瓶子還在不在,但她想不起來到底誰給自己吃藥。若是再被公主搜出瓶子,自己當真說不清楚了。
“怎么?這是心虛了?”公主身邊嬤嬤最見不得這種姑娘,庶女么,好端端為自己謀個婚事無可厚非,但你使出這般手段就惡心了。何況賞花宴其他男兒更好,哪個對不起你了?居然還看上齊王庶子。難道齊王以后不娶妻?
這不就是看上皇親國戚的身份。
不要臉的東西,就算嫁給齊王庶子,那肯定也是妾。再使出這種手段,以后做妾也要被欺負。
“公主!”嬤嬤抬起手把搜出的藥瓶遞到公主面前。
公主掃視一眼,冷笑,“準備的齊全,難怪求著他帶你入府,這是早就有了主意。”
公主嘆了口氣,隨意看嬤嬤一眼,“這事本宮該如何處置?”
嬤嬤低眉,“雖然事出在公主府,但這是齊王家事,不如交給齊王處置。”
沈秀梅瞬間瞪大眼睛驚恐,齊王傳言嗜血暴虐,動輒便是打鞭子,齊王庶子習慣也就罷了,自己哪里受得了?
“求公主饒命!”沈秀梅這是才知道害怕,急忙跪倒在地,一個勁磕頭。
公主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轉身緩緩離開,“既然知道害怕,何必這般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