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約瑟夫聽到了,低下頭嗤笑了一聲:“你們捅死那個游女的時候可不像是一群羔羊啊。”
“我也不覺得你們有多么愛惜你們的村莊。”蘇瓦松伯爵說:“你們準備了加了烏頭和曼陀羅的酒,但因為我們的醫生,知道素有的食物和酒水都要經過檢查,你們沒敢拿出來,所以你們又拋出了那些女人……她們可是說,好幾天前就被邀這里來了,你們正在等我們。”
“還有那些木頭,油脂,石蠟和毛氈,”約瑟夫踢了踢屋角那些看似不起眼的桶和木箱,“你們是想要等著我們沉睡之后,點燃房屋,把我們,游女和房屋一起燒掉吧。”但沒想到他們遠比暴徒們想象的更警醒。
村長沉默了一會:“他們給了我們一點錢。”他垂頭喪氣地說。
小歐根也在旁聽的行列里,他沒有擅自插話——主要是因為他的心還在砰砰地跳個不停,他的眉毛緊緊地皺在一起,那張原本就很平庸的面孔因此更顯得嚴肅老成——他總覺得自己有什么地方沒能想到,當士兵們將搜查出來的金幣,嘩啦啦地倒了一桌子的時候,他突然渾身一冷,他想到自己漏掉什么了!
士兵!
他們可是帶了數以千計的士兵!他們就駐扎在了距離村莊不過幾百尺的巖石地上,居高臨下,一旦看到了村莊起火,他們馬上就會過來增援,在這樣的黑夜與雨天里,人的雙腳絕對不可能跑過馬匹,就算是到了第二天天亮才開始追蹤也是一樣,他從椅子上跳起來:“士兵!我們的士兵!”
他一喊,蘇瓦松伯爵也立即發現了這個巨大的漏洞,他剛站起來,就看到一直表現的十分懦弱與無能的村長突然從地上竄起來,他大張著嘴巴,布滿污垢的牙齒差點就咬住了小歐根的喉嚨——如果不是小歐根及時地拔出了自己的匕首,匕首橫過村長的臉,幾乎將它一分為二,約瑟夫從旁邊沖出來,給了村長一腳,把他踢翻。
村長哀嚎著:“時……時你們殺了我,貝爾,瑪亞,我的女兒,我的媽……媽媽,我的……孩子……!”
約瑟夫又踢了他一腳:“我不在乎你死了誰,告訴我你們想干什么!”
“去!去死吧,法國人!”村長仇恨地喊道:“你們帶……帶啦了瘟疫!卻把我們敢走!我要殺了……殺了你們!”
“去問問其他人吧,”約瑟夫說:“這個人話里錯別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