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說,陛下,只是我現在只怕沒什么能給您的。”
“您錯了,您的籌碼多的是呢。”路易說:“我現在想要和您說,子爵先生,您一直在擔心我受到馬扎然主教的操縱,但事實上并不全是這樣,雖然人們以為他像是一個父親那樣地照看我,但事實并非如此,一定要說的話,只能說我相信他,因為他正是父親交給我的人。”
“那么?”
“我要向您證明我并不是他手里的傀儡,這樣吧,蒂雷納子爵,請您在這里做一段時間的客人,我會給主教先生去一封信,請求他為了我,隱退到列日去。”
“這怎么可能呢?”
“為什么不可能呢,”路易說:“他并非加斯東,也非孔代,我的請求他是會愿意遵守的。”他伸出手:“您愿意和我打這個賭么?若是主教先生愿意遵從我的命令,退隱到列日去,您就來到我身邊,為我打仗,哪怕必須面對您的朋友。”
“如果不能呢?”
“那么我就給您一匹馬,一個仆人,一個裝得滿滿的錢袋,還有您的武器和斗篷,像個仁慈而又慷慨的君王那樣放你走。”
“我簡直不敢相信!”
“這是國王的承諾。”路易說。
蒂雷納子爵站了起來,從他變幻不定的臉色就能看得出他正在做著激烈的思想斗爭,但國王說的那些話,他在路上見到的事情,讓他做了決定,他將手疊在國王的手上,跪下說:“我愿意和您打這個賭。”
路易馬上露出了高興的笑容,他讓邦唐送蒂雷納子爵出去,鑒于他對蒂雷納子爵的信任,他可以在這座城堡里自由走動,就像是個客人而非罪犯,倒是邦唐,回來后就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路易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他并不能和邦唐說——在戰斗開始之前王太后安妮不是說接到了主教先生的密信嗎,因為之后發生的事情,她甚至忘了與路易說——馬扎然主教在密信里說,既然叛黨們一直聲稱他才是他們決定反叛的罪魁禍首,那么,為了國王,王太后以及法國,他愿意做出退讓。
所以說,馬扎然主教已經決定要隱退到列日去了,但現在,除了王太后安妮與國王路易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