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的抵抗最終還是猶如螳臂當車。
“哎呀,”一個士兵在走入一個房間時忍不住說:“他們為什么要這樣堅持呢?”這處宅邸屬于一個富有的商人,他在河道里,而他的妻子一聽到來人說著法語,就立刻將金子吞到肚子里,他們走進去的時候,她還在痛苦地掙扎,士兵們不得不給了她一下徹底結束她的痛苦。
沃邦站在一副畫前,里面的人物無疑是這對夫婦,畫中的妻子腹部隆起,“這里有孩子嗎?”
“沒有,長官。”士兵回答說。
“這就好。”沃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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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中夫妻的孩子正被一個婦人抱著,擁擠在阿姆斯特丹銀行前,她滿面愁容,在這里已經可以隱約聽到火炮的轟鳴聲,她的丈夫正要去銀行兌錢,他們要離開阿姆斯特丹了,大概幾分鐘后,她的丈夫就回來了,但雙手空空,婦人頓時嚇了一跳:“上帝啊,”她喊道:“是銀行沒錢了嗎?”
“才不是呢,”她的丈夫說,雖然還是眉頭緊鎖,但已經不像是離開時那樣滿懷煩憂:“銀行里堆滿了金子,是的,他們打開了庫房,隨便我們兌錢,我也拿到了,但一想到接下來我們還要外面停留那么久,我就把錢重新存入銀行了,票據比較好攜帶,而且安全,沒有我的簽字,誰也拿不走。”
“但如果法國人占領了這里呢?”婦人惶恐地問,她的妹妹和妹夫就是堅決不肯離開自己的家園,只讓她帶走自己的孩子,像這樣的人有很多,但走的人也不少——“他們別想得到阿姆斯特丹,”男人說:“看看堤壩上的那些人,還有水閘處的那些人,法國人或許可以走進這里,但別想在走出去,除非他們能夠變成魚,”他舔抿了一下嘴唇:“但我們該走了。”
“我們去哪兒?”
“現在只有去好望角的船了。”男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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