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鹿鳴宴結束,姚安宏走馬上任進了翰林院,才在曾嘉志離京前得知“真相”。
這一次,曾嘉志把姚安宏單獨請了出來,好好謝了又謝。
他說:“若不是姚兄提醒,我差點在鹿鳴宴上栽大跟頭了。我曾家幾代人的努力,差一點就毀在了我的手里”
曾嘉志有些咬牙切齒,表示在此之前,他真的沒想到同窗居然是這種人。
他們在一個書塾讀書,拜的是一個先生。
自認為關系不錯,因為對方比他年紀小,平時沒少照顧他。
可是
可是那人沒過會試,打著“陪考”的旗號,說什么怕曾嘉志一個人在京中無人照應,卻沒想到對方在京中打探各位官員的禁忌時,給他挖了這么大一個坑。
姚安宏也是一臉驚訝,沒想到這么快就遇到了這種事情。
之前家中長輩“提醒”他,是怕他被人給算計了,結果
他沒遇到,反倒是他遇到的人給遇到了。
“唉”曾嘉志嘆息,“人心易變。想當初,我和他的關系多好啊,他讀書缺錢,也是我幫助墊付的,沒成想,幫來幫去,幫出了一只白眼狼。”
“那那些錢,你讓他還了嗎”
“我讓他寫了欠條,限他五年之內還清。從此以后,橋歸橋,路歸路,我們之間再無任何關系。”曾嘉志說道,“我說出來,不是博取姚兄同情,只是想提醒姚兄,別犯跟我一樣的錯誤。我已經有過一回教訓了,還好得姚兄所救,要不然就慘了。”
之前他們還未入官場,若得罪了人,也只是革除功名,這輩子不能科舉了;但若為官之后再被人這么算計,小的還好說,若是大了,指不定連命都搭進去了。
曾嘉志如此這般,又是說了一通。
姚安宏有凄凄然,勸慰了好一會兒。
問清楚曾嘉志以后去了哪里,兩人留下了聯系方式,以便日后常聯系。
從茶樓出來,姚安宏便碰上了路過的王沽。
曾嘉志背景不足,所以好位置差點難給挑了,他被打發到了地方上做官;可王沽不同。
之前李文崇給姚安宏的背景調查里就顯示,王沽有在朝為官的親戚,他又是書香門第出身,家中長輩不說桃李天下,但也有學生熬出了頭,同在朝中。
因此,王沽同有搶到什么好的位置,但也是京中小官。
只不過,相較于入了翰林院,未來可能會跟在大明日報總編姚大爺身后學習的姚安宏,王沽進了戶部十三司,跟在某位主事身邊學習。
“咦,姚兄”
“王兄”
互相拱手問禮。
待王沽聽到過幾天想要為曾嘉志踐行,還問他要不要一起時,王沽表情古怪:“姚兄你似乎跟這位曾兄關系極好。你們是舊友”
王沽自然知道他們不是了,只是問問而已。
“大家都是同僚,共同孝忠于陛下,有所往來不正常嗎”姚安宏笑著說道,“我現在不也與王兄在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