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沐浴著陽光,嬌鉞睜開了眼睛。耳邊風鈴聲響個不停,吵得狠。
紀雨竹赤足站在面前,嬌鉞被她看的奇怪,隨意的抬手打了個招呼。
“早。”
“老板,有客人要求見你。”
紀雨竹眼底青黑,畫了精致的妝容也遮不住面上的憔悴,往常盤的一絲不茍的黑發這次也有些潦草。嬌鉞嘖了一聲,很是慶幸自己昨日把工作都推了出去,看她這個樣子不難想象昨天到底接待了多少的客人,如果昨天是她,不敢想象啊。
“現在你才是老板。”
嬌鉞下床趿拉著拖鞋抓了抓順滑的長發,身上還穿著睡衣,搖搖晃晃的就往內間去。
“客人指名要求見你,很兇很厲害。”
紀雨竹眼底閃過一絲后怕,就現在一閉眼都能看到長劍劍尖指著自己喉嚨的樣子,天知道那個女人長劍是從哪變出來的。三尺青鋒橫在面前,隱隱約約的劍氣刺的皮膚都在隱隱作痛。不自覺的抬手摸了摸脖頸,渾身打了個寒顫。脖頸的皮膚光潔順滑,但是紀雨竹怎么也忘不了皮肉被刺破鮮血流出的感覺。
老板也是個危險工作啊。
想都沒想,驚慌的就找了過來。
“哦。”
嬌鉞應得很隨意,也不知道有沒有把紀雨竹說的放在心上。
敲響了內間的房門,聽著里面有幾分沙啞的聲音傳來,嬌鉞推開了房門,紀雨竹順勢跟在后面想一同進去,嬌鉞轉身的功夫看到跟在身后寸步不離的紀雨竹,臉色就難看了幾分。回頭看了眼,寧云逸身上的衣服整整齊齊的才算是柔和了兩分,單指按在紀雨竹的肩上,將人推了出去。
哐的一聲將房門關上,紀雨竹被關在門外吃了個閉門羹,整個人欲哭無淚,恨恨的跺了跺腳,隔著房門喊嬌鉞。
“老板,您要趕緊的啊,不然我怕客人把當鋪都拆了。”
“怎么了?”
寧云逸整理衣裳就聽到紀雨竹的聲音,隨口問了一句面前半蹲著給他打理衣服的嬌鉞。
嬌鉞努了努嘴,心里還是有些嫌棄紀雨竹的不知趣。
“沒什么事,大驚小怪的不成體統,不著急慢慢來。”
“嗯。”
嬌鉞完全不在意紀雨竹的心焦,還有時間讓侍者送了早餐上來,欣賞了美人用膳才伸了個懶腰打算回當鋪。
紀雨竹在一旁等的花都謝了,時不時的就催促一下嬌鉞,生怕那兇巴巴的客人把當鋪都砸了,免得到時候無法跟大boss交差。
推開當鋪大門的時候,一切都還好,是嬌鉞離開時的樣子,看來那個客人也不是紀雨竹說的那么兇巴巴的樣子。
琥珀背對著大門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老板的座椅,就好像一直看下去老板就會憑空在座椅之上出現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