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上一次枕在女人大腿上是什么時候的事?
十歲?十二歲?具體年紀記不太清了,只記得是老媽幫自己掏耳朵。
再往后就是趁著暑假報名學了游泳,從教練那里學會了用棉簽自己掏耳朵,以后都是自力更生,再也沒有過這種待遇。
仔細想想,自己還真是可悲呢。
不對,過去的可悲和現在的幸運比起來好像還是后者更多一點,總的來說,自己肯定是賺了啊。
原諒袁老爺吧,難得的一次超豪華待遇,難免有點想入非非。
好在這種狀態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很快恢復過來。
抬起眼皮,讓目光穿過不算巍峨,卻也說不上平坦的丘陵,對上那雙同樣閃爍著熒色光輝的眼眸,聽著她對自己說。
“怎么樣?有沒有好一點,不那么疲勞了?”
“嗯,好多了,其實一開始也不是很疲勞。”
一個分身而已,就算分去一半查克拉,不是多么大的消耗。
唯一讓他感到壓力的,只有和亞雷斯塔談判的時候,但也不是壓到喘不過氣來,怎么說他也是和奧丁、海拉談笑風生的人。
C.C.搖頭道:“我說的疲勞不是體力的消耗,也不是精神上的壓力,而是更深層的東西。”
“更深層的東西?”袁滿眼神疑惑。
“學園都市的事情只是個誘因,真正讓你感覺陌生與疏離的是內心深處潛移默化的改變——所以,你才會想要回到這里,想尋回過去的感覺,那是你正在失去的東西。”
C.C.靜靜地看著袁滿,熒色眼眸中反射出的倒影以及內心深處那種說不出的感覺告訴自己,C.C.說得是對的,但他的閱歷和經驗還不能很好的理解這種感覺。
人就是這樣,最容易了解的是自己,最難了解的也是自己。
“能說得具體一點嗎?你知道的,我在這方面一直都比較遲鈍。”
“我當然知道,不遲鈍,你早該有這種感覺了。”C.C.伸手,戳了戳袁滿的腦門。
袁滿瞇起眼睛,很享受這種感覺,巴不得C.C.多來點這種互動。
“袁滿,你對自己的定位是什么?”
“偶然得到力量的幸運兒,沒什么大野心,也沒什么大本事,小富即安,偶爾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會按照興趣做一些多余的事情——不知道這個定位,是否準確。”
“大體上是準確的,細節上有一點點變化。”
“怎么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