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還不以為意,也許以為我只是平常可以任意受他們氣的尋常百姓。
“怎么?官爺我笑笑不行啊。刺青是吧,知道嗎,刺青原來是刺在囚犯臉上標識身份的,怎么著?混過兩年江湖,了不起?真是可笑,想當犯人?”
在縣衙,與他沖突可以說是殊為不智。要是有了老頭子師父那一身功夫,我肯定當即就給他一劍,教訓一下這個仗著這身皮就言行無所顧忌的人。
這個氣,已經受了,不過不能白受這個氣。那就對不起了,任罡鶴!
擊鼓!鳴冤!
“何人擊鼓!”
“我!”
“有何冤情?”
縣令剛回到后堂,要處理政務,就被我叫出來了,臉色不是很好看。
“小民有冤情,還是剛才的盜竊案!”
“哦?本官已經判下,是有什么失矩之處嗎?”
“大人公正嚴明,并無失矩之處。”
“那你這是何意?為何剛才不說?”
“稟大人,小民對于剛才的判罰并無意見,也對事實沒有異議,只是小民,現在要……狀告任罡鶴,仗恃行兇!”
這縣衙里約莫不到二十人,可每一個人都望向站在縣令身邊不遠處的任罡鶴。
“他?他……一貫秉公執法,怎么還行兇了?”
“稟大人,剛才的案情中也提到了,任罡鶴在與王掌柜在施妤的住處打斗之后,過了幾天又去了一吟劍門,是也不是?”
任罡鶴扶劍向前一步:“是又如何?”
“是不是還打了一吟劍門的門人弟子!”
“是又如何!”
“可有朝廷的搜捕令?”
任罡鶴原來哪里想到過這種事:“這……”
“稟告大人,小人要告他的,就是仗恃行兇,在此案的案情還不清晰,事實證據還不充分,而且沒有取得搜捕令的時候,就來我劍莊內行兇打人,現在還有人傷還沒好,不信你看!”
我拉過一個劍莊弟子的胳膊,踢在膝窩出,順勢按得跪在地上。五指用力,這弟子還沒來得及叫喚,胳膊就斷了。
稍微會點功夫的都看得出來是怎么一回事兒,可我料定這知縣看不出來,而且任罡鶴也無法為自己辯護。
“看,這就是證據。”
我完全無視了淚眼朦朧的弟子,直面縣官,管什么的不怒自威的官威。
“你!”
任罡鶴有苦難言。
撒潑我可會:“大老爺啊,你看把他都打成什么樣了啊,我們教出個弟子不容易啊,您看啊,好好的弟子,都給打成這樣了,而且像這樣的,還有好多呢,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