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哭裝得不像,無所謂了,認誰都能看出來是裝的,也無所謂了。
“那你覺得,如何才能了了此事呢?”
縣令看出我在撒潑,但也沒轍。
“說吧,怎么賠!”
任罡鶴見慣了無恥之徒,可惱怒還是有的。
“咳咳,我不要錢,也不要任罡鶴下大獄,我只要……他登門道歉,向每一個人道歉!當然,除了他以外……那個人,也得去。”
我指指那個剛才羞辱我的衙役。
不用知道前因后果,或者是任罡鶴是否行為有差錯,光是看到了我非得帶上那個衙役,就知道我不是沖著任罡鶴發的邪火。
“任兄稍安勿躁。來人啊,備茶。”
我引任罡鶴入座,生氣歸生氣,坐下也坐下,畢竟自知理虧,只是沒想到我在這兒還留了一手。
“來吧,道歉。來,任兄,請喝茶。”
我招呼任罡鶴喝茶,又命令那個衙役挨個道歉。不得不說,臟還是我臟,除了把劍莊里的所有人都拉過來以外,還囫圇從街上拉人進來,每人半吊錢,從王掌柜的月錢里出。
任罡鶴索性閉目養神,對于一聲聲道歉恍若未聞。他知道不好發怒,我還有別的方法可以調理他。
道歉進行了約莫一個時辰,這場鬧劇才結束收場。
“任兄,你父親為何要為施妤求情?”
“袁兄,家父的事,晚輩不應該議論。我認栽了,還請不要過分。”
“好吧好吧,不說就不說了,請。”
送走任罡鶴,我也準備帶上姒莜回郭府了,不知道在這兒多待一會兒,會不會有別的麻煩,實在是害怕。
月余,我正和姒莜在后院嬉鬧,還不是很確定自己到底對她是那種感情,不過我很高興姒莜現在和尋常人家的姑娘一樣了。郭增福躲在角落里惡狠狠的盯著我,明明當初是他把姒莜推過來的,現在反倒是這個樣子,也是有些意思。
后院有一扇小門連著柴房,平日里都是鎖著的,今日卻閑不下來了。一個黑影竄進郭府,直奔我而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郭增福閃身到姒莜身前,擋下了這個人,此時才有空定睛細看。
任罡鶴!
我攔下要動手的郭增福:“怎么是你?”
任罡鶴剛要說什么,但突然泄氣,倒了下去。我這才發現他身下有一攤血,還有一條血跡沿著他來時的路擴散。不能看著他就這么死,可要帶他去療傷的時候,他卻用細微的聲音告訴我,帶他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那就只好把他先扔進柴房。
看樣子是受人追殺,能把他打成這樣,那得多深的功夫?既然救下,那我便救人救到底。搬進柴房,掃清血跡,再弄點止血的東西,總之,先保下這條命再問具體情況吧。
這昏迷得有些深啊,幾天愣是沒什么動靜,要不是看還有心跳脈搏,我都以為他死了呢。不過因為照顧他,姒莜好像有點不太高興,陪伴她的時間少了。
“救我!”
“什么?”
“嗯……我在哪兒?”
“郭府,柴房。”
“我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