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因為我想讓大師兄好好看著我,還還活著,還活的好好的。”
九位師伯是什么樣的人,師父從來都沒提過,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關于男女不明的問題,確實是有的。在各門派之中,一般都以師兄師弟稱呼,不分性別,就好像一些偉大的人,我們尊稱先生,也是不分性別的一種稱呼。
想到此處,師父也正好提到。
“大師兄叫古丁,是家中嫡女。是武道世家還是凡俗平民,從來沒有說過……”
大師伯告訴師父關于自己的事情不多。一般都是帶著幾位師伯一起練功什么的,在眾人之間很有威望。師父本來是非常內向的人,是從來不愿意多與人有任何交集的。因為大師伯,才與仙閣八門的那幾位在一塊兒安然相處。
也就是之前師父說過的,有大師兄壓著,那幾位才不敢隨意生事。
“還有,你應該見過那副畫像吧。”
“難道……”
是的,大師伯就是師父曾經日夜端摹的那副畫像中的人。小師弟一般都是被寵著的那一個,師父也沒有免俗。除了陶乾、胡圓這兩個人時常戲弄師父,其他人平時對師父還是不錯的,尤其是大師伯。
大師伯對師父的照顧已經不是簡單的照顧,而像是……溺愛。像那種把好東西都留給師父這種事情已經是平日里的常態了,就連之前萬錢門的伏擊,大師伯明明自己可以走,為了救師父,卻殞命當場。
椎血劍是大師伯隨身的兵器,現在歸了師父了。劍身斷裂,還有一半在肆行劍上,想必,師父對我的照拂,也多少是因為這個,我也是借了大師伯的光。
大師伯在救師父的時候,應該看出了伏擊他們的人各自來自什么門派,讓師父不要報仇,好好活下去就行。師父那一次沒有聽大師伯的話,也就有了今天的魔頭之名。
時間隨著顛倒的酒瓶中,僅剩的幾滴酒落在地上的酒的干涸而結束。游成突然抬頭起身,我以為要吐,追了出去。不是要吐,是去找陳言成了。難得有這份心,酒醉還會想著師父,師伯要是知道了,也會很開心的吧。
“快來人吶,我師父醒了!”
什么?醒了?這些日子斷斷續續也醒過啊,瘋瘋癲癲的樣子他也見過啊。
師父比我的身法還要快些,擠進房門里去,伏在榻上。
“師兄?”
“師弟?你怎么在這兒?你也被抓來了?”
看來不止是身體醒了,神智也跟著復蘇了。
“沒有,師兄,是這幾個孩子把你救出來了。現在在家,放心養傷就是了。”
“嗯……嗯?你們在喝酒?”
陳言成不像是原來的悲觀的角色,現在的逃出生天,也斷了他在仙閣中的念想,也就輕松很多。雙手手筋挑斷,自然不受控制,他也不著急的樣子,讓我去斟一碗酒來,說是要與我們同飲。
同時還吩咐游成取銀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