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我知道諸位門中都有命令,說要除掉我。不知道諸位對于這個命令的來源和意義,了解有多少?”
坐下了十來個人,有一位正是與我結伴而來的,他率先開口:“袁掌門,早先不知道是你,一路上言語上多有不敬,還請見諒……關于掌門的命令,我等也是有所懷疑的態度,要不然也不會只是在外圍駐扎,久久沒有動手。早先,袁掌門曾說別有內情,還請不吝相告。”
“具體內情,有些復雜,牽扯過多,恕我暫時不便相告。只是希望諸位能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要徒增死傷。”
“這個恐怕我不能就這么答應,你來時也看到了,我們身后還有督戰隊。我們要是一直避而不戰,我們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好,這是第一次。”
“什么第一次。”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直接就回去了,留他們這些人在這里討論各自門中的命令,是否應該繼續執行。
看來我沒有給他們一個他們可以接受的理由,他們派出了幾百人的小隊,來試探我們。我們這邊,郭飼乾想要列隊迎擊。我沒有阻擋他關于列隊的指令,卻讓他們不要先出手。
我一人迎戰,揮出手,沒有風吹,草也沒有動,這幾百人直接被我從空中擊飛。這些人爬起身來,發覺自己都沒有受傷,稍微能有一些慶幸,慶幸我出手留了力,沒有誅殺他們的意思。
“我不想有下一次了。”
我就坐在山洞口。
這些人還是不死心,在棚子里面又開始商量。商量出來的結果是,我沒有傷他們,一定是我自己的力量還不足以同時應對這么多人。不過這次謹慎了一些,沒有派出什么蝦兵蟹將來試探了,出戰的都是各自門派當中的翹楚。
抬掌,他們手中的武器都被攝入我的手中,熔成鐵水,淋在地上,等到稍微過了一會兒,山風把鐵水吹涼,我再次開口:“這是第二次。”
誰都不是傻子,都看得出是境界上的差異。我不是想故意賣弄,我想的是,只要他們怕了,就不會再來試圖傷害我們了。
兇性,我忽略了兇性。大部分當然是害怕得不敢上前了,可是總有一些血氣方剛的后生,自以為我是在侮辱他們,全然不顧境界上的差距,想要殊死一搏。
“事不過三。”
兩次出手都不能改變他們的心意,一句話又怎么可能呢?
“唉……”
雙手合十,念出一段往生咒。這些人在聲音的影響下,魂魄脫離了身體,只有極少站在最末尾的人還活著。
“你們回去把所有看到的事情回稟門中的尊長,就跟他們說,我不會挑釁他們的信仰。”
這些人連滾帶爬的離開了,我喝止要去追殺的人,帶著他們回山谷去了。
“師父,這次了解到了一些事情,請師父為我參詳一下。”
跟師父說完,讓郭飼乾去通知其他幾位門主,一起到議事廳集合。
“之前傳回來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了吧。”
“恕我無禮,師兄的話,說得我有點不敢相信。”
我解下衣服,給他們看我身上的傷疤:“這便是憑據。”
信中說的內容,因為篇幅的限制,沒有說得很清楚。大家聚在一起,我有大把時間,可以把其中的很多細節說清楚。
他們是怎么考慮我的選擇,我不得而知。我知道的是,他們了解到,不只是師父,我也到了第五重境界。這樣一來,無論外面有多少人,只要沒有“天”的內門弟子的干涉,我們也能立于不敗之地。
會議結束,沒有拖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