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小四兒離開的原因,是因為慢行做的人神共憤的事情,只針對他一個人。
“去,把小四兒給我找回來,他要是不回來,你也別回來了!”
這是氣話,慢行剛出門,我就后悔了。小四兒不知所蹤,慢行還這樣了,總不能只剩我一個孤家寡人才算好。
不過慢行回來的倒是快,就去了對面我的房子,就把小四兒帶回來了。
這是個什么意思?慢行說小四兒走的時候,那個樣子,比起走了,更像是死了。怎么小四兒就離得這么近?
這兩個人都到了,我讓他們坐下,我來聽聽他們各自都有一個什么說法,以便,斷個是非黑白。
小四兒搬起凳子,坐在了我的身邊,不想跟慢行坐在一塊兒。慢行一個人坐在我面前,就好像是我和小四兒審問他,逼他交代犯下的錯誤。
慢行不是一個蠢人,偏偏在這個時候犯了蠢。小四兒見慢行見到我之后,還不愿意坦誠的承認自己的過失,索性她自己說,羞得慢行滿臉都是紅色的。
這還真是一個哭笑不得的事情。
我們走之前,定下了他倆的婚事。原本的計劃,去了關外的金家,待我們調查清楚之后,也就回來了,頂多也就個把月。
慢行也是這么想的。
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我們還去了一趟豫州。雖然說是順路,沒有耽誤太長時間,但是慢行還是覺得忍不了了。
那一日,午時剛過,剩的飯菜還沒有收拾妥當,慢行就先撤了。去哪兒了呢?慢行回自己房間,重新梳洗打扮之后,弄得容光煥發的,就去找小四兒去了。
這倆人從小青梅竹馬,婚事也定下來了,只是遲一天早一天的事情了。可慢行偏偏不這么想,他非要去找小四兒行夫妻之事。
在羽衣出生之前,小四兒一直是門中最小的,正好又是一個姑娘家,平日里總受偏愛。小四兒并沒有因此而驕縱,反而是更加收斂。她知道受到的關愛,并不是別人欠她的。所以,小四兒在門中也一貫是乖得很,這就越發受到偏愛。
慢行也不知道為什么猴急,非要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要惹小四兒生氣。小四兒的乖巧,對內不對外,誰要是挑釁小四兒的原則,誰便是“外”。
小四兒就覺得,既然自己已經愿意嫁給慢行了,那就應該按禮數行事。江湖中人不拘小節,可也不是草莽無賴。起碼也得在師父和我的見證之下,準許二人正式結為夫婦之后,再說后話。
小四兒曾在我不在的時候,取下門中第一的成績,要是和慢行動起手來,慢行一定只會吃虧。慢行可不知道這件事,在當初比斗的時候,慢行只覺得自己要讓著小四兒,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小四兒面前,很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小四兒就這么輕描淡寫的射出幾枚飛刀,打在慢行腳邊的地上。正好圍成一個圈,讓慢行沒法再走一步。
要是這樣也就好了,小小警告之下,慢行要是再能按捺下自己的欲望,小四兒也不會和他多計較的。
可慢行偏以為小四兒是故作矜持,反而變本加厲起來。說得上是騷擾的話和行為,接踵而至,不給小四兒一點喘息的機會。
小四兒越發的難以忍受了,索性就搬到了我家去了。
慢行這才意識到小四兒是真的不喜歡那樣,那樣真的只會惹人討厭。
事兒就這么個事兒,說得很快。其中細節方面他們都沒有說,我也懶得管,我只知道,慢行這次是真的把小四兒惹急了。
小四兒說,慢行的這些舉動,剛開始她還覺得可愛。可是后來,她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大師兄,我覺得我從一開始,就錯了,就不應該想著嫁給他。”
“四兒啊,不是師兄說你,你們倆打打鬧鬧的也有十年了。你看,師兄都老了,皺紋都要出來了。這點事兒說開了也就算了,來來來,慢行,給小四兒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