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小李子在信中說的重任,便是抓捕齊王朱棱啊!可這又為何一定要和自己一起上路呢,這可就有些說不通了啊,陸尋帶著疑問,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次日一早,盡歡樓外,忽然響起一陣鑼鼓喧天的聲音來。
“東廠!是東廠!”
“東廠怎么會到這來!”
“難不成盡歡樓也要遭殃了!”
盡歡樓上上下下見了東廠番子,無不驚慌失措,東廠昨晚抓捕齊王一戰成名,如今青州城誰敢招惹東廠啊。
“烏老三!外面又在吵吵什么!”陸尋不由一臉郁悶,自己難得睡個好覺,卻不成想又被人給攪了。
“東廠番子,是東廠的人啊大人!”烏老三也嚇了一跳,這東廠可真不好惹,齊王府二百多號人,一夜之間就被逮了個精光。
“東廠?東廠大清早的來盡歡樓干嘛!”陸尋不由好生奇怪,說話間不耐煩的穿好了衣裳。
“嘎吱……”陸尋睡眼惺忪的打開了房門。
“東緝事廠青州緝事派出所大檔頭余大能,率派出所上下三百五十六名廠役拜見陸安侯爺!”此時盡歡樓一樓大堂里,清一色的全是頭戴尖帽身穿褐衣的東廠番子。
陸尋聞言,不由一愣,敢情這些人大清早的敲鑼打鼓是來拜見自己啊。
“余大能,你搞什么飛機?”陸尋不由破口大罵。
“回稟侯爺,我等乃是來宣旨的!”余大能招了招手,身后的所有東廠番子這才統統站了起來。
“宣旨?你丫跟了我一路不見你宣旨,怎么這會要宣旨啦。”陸尋似乎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侯爺有所不知,這圣旨必須到了青州才能宣讀。”余大能接過蔣大力手中的一份明黃圣旨來。
“我去,不會真有圣旨吧。”陸尋見了余大能手中的那明晃晃的上好絲綢,不由心中犯起了嘀咕。
“圣旨到,陸安侯陸尋接旨。”余大能大喊一聲,在場眾人無不俯首跪地。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陸安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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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尋緝拿反王朱棱有功,著賜其青州城侯府一座,皇田二十頃,欽此!”余大能朗聲宣道。
陸尋聽完圣旨,不由傻眼了,自己可什么都沒有做啊,這屎盆子怎么就扣在自己頭上了。
“陸安侯爺,接旨吧!侯府就是以前的齊王府,雖然昨晚起了些火,可大體都沒事,這兩天我已經派人在修繕了,侯爺可以先行入住。”余大能走上二樓,湊到陸尋耳旁小聲說道。
“我去你姥姥的,說!這是誰的主意!”陸尋忽然暴起,一把揪住余大能的衣襟,怒氣沖沖道。
“侯爺,侯爺,你冷靜一點!這里有封廠公大人的信,你看了就明白了。”余大能手里捏著一張信封,喘著粗氣道。
陸尋聞言,猶自怒氣難消,不由一把奪過信封,惡狠狠的推了余大能一把。
“陸安侯爺見字如面,當侯爺拆開這封信時,想必也已經知道陛下圣旨的內容了吧,侯爺此時定然十分惱怒,但還請息怒,這都是陛下的意思,陛下將侯爺發到青州,表面看來是對侯爺的貶黜,其實這不過是障眼法而已,陛下最終的目的,乃是繼續削藩,齊王朱棱不過是第一個而已,接下來陛下還要削魯王朱樞、趙王朱枟、遼王朱植、寧王朱權,侯爺任重而道遠,而東廠將會全力配合侯爺,余大能、蔣大力皆是可用之才,另外侯爺在鳳陽府拉灑家下水的事情,也就此一筆勾銷了。”
“我去你的大爺的。”陸尋惡狠狠的將信紙揉成一團,嘴里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