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曲阜,衍圣公府,孔公鑒此時正氣若游絲般的躺在病榻之上,松花梨木雕刻的大床邊,此時正跪著他的一十二名妻妾,九雙兒女,孔彥俊自然不在,此時的他正被關在孔家大宅的黑屋子里。
孔彥縉作為孔家嫡長子,此時正侍奉在孔公鑒的榻前,如今市面上全是什么孔家正版論語,這幾天也不知有多少世家大族上門問罪,指責孔家不地道。孔彥縉也無暇理會,現下最重要的事,乃是自己的襲爵大事。
孔公鑒完全是被氣倒的,庶子不堪用就算了,沒想到嫡子也是個畜生,竟然做出有悖人倫的丑事來。
“大公子,外頭來了一人,自稱來自青州,找三公子有事。”此時管家忽然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
“找孔彥俊的?”
“正是,我瞧著那人抬了好幾口大箱子,也不知裝的是些啥。”
“我去見見。”孔彥縉聞言,料想是分贓的來了。
來孔家送錢的正是烏老三,自從年前陸尋與孔彥俊分別后,這已經有好幾個月沒見了,如今新版論語大賺了不少,陸尋尋思著孔彥俊啥時候把剩下幾部范本也拿來呀,于似乎便讓烏老三抬上銀子,親自走一趟曲阜。
“你是青州來的?”孔彥縉命人將烏老三等人帶進了偏廳。
“正是,我要找孔家三公子孔彥俊,不知在否?”烏老三是見過孔彥俊的,此時見堂上所坐之人并非孔彥俊,不由出言問道。
“你與那孔彥俊是什么關系?找他又是為了何事?”孔彥縉擺出一副孔家家主的樣子來,鼻孔朝天,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烏老三如今也不是黃羊山上的流寇了,如今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此時見孔彥縉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不由冷笑一聲。“要是孔三公子不在,那我等就告辭了。”
“放肆,你們以為這里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孔彥縉一拍案桌,大怒而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你們定是那陸尋的狗腿子吧,你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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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他,我孔家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好大的口氣,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腰,看你年紀和孔彥俊差不多,想來應該是他的兄弟吧。”烏老三目光陰寒的看著孔彥縉。“我家侯爺和孔三公子那是白字黑字立了字據的,你們孔家想要反悔,只怕沒那么簡單。”
“哈哈……沒想到一個小小陸尋竟有如此能言善辯的忠仆!你走吧!讓陸尋洗好了脖子,準備就戮吧。”孔彥縉囂張不已道。
“哼!我們走!”烏老三聞言,自然火冒三丈,不由一甩衣袖,憤怒不已的出了孔家。
孔彥縉如此囂張,那也是因為他有囂張的資本,天下雖大,可卻遍地是儒家的傳人,不管是在朝在野,他們說到底都是孔家門徒,只要孔家有事,振臂一呼!只怕十個陸尋也難以招架。
烏老三憋著一肚子火回了青州,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告訴了陸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