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遼王朱植,同樣處于焦頭爛額的境地里,說來也是背,朱植本想順手幫老十七一把的,可沒想到竟把自己好不容易組建的遼東艦隊給搭進去了,更氣人的是,到目前為止,眾人都還不知道這支艦隊是從哪冒出來的,大明的水師可沒這個實力啊。
“吳爺!你說陸安侯爺也真是的,咱大老遠的回來了,他竟面也不見,還直接把你支使到遼東來了。”此時的金州灣里,吳風的二十五艘艨艟巨艦正停靠于此,艦上竟無一不裝備了火炮,想當年吳風出海時只有三艘戰船,沒想到轉眼兩年多,吳風竟已擁有了二十五艘戰艦,上百艘鷹船,帳下士卒兩萬余人,當之無愧的成為了這片海域的霸主,此刻依在吳風懷里柔聲細語說話的,正是當年秦淮河畔的妙錦姑娘。
“妙錦,這次回來,你就別跟著我出海去了吧。”吳風喉嚨里發出沙啞的嗓音,一臉滄桑,想到這兩年多來,妙錦跟著自己,這一路不知吃了多少苦,經歷了多少的風險磨難,自己著實不忍心她繼續跟著自己受苦了。
“不行,你以為你現在是大海盜頭子了,你就想撇下我不要我了,我跟你說,你想都別想。”妙錦一邊說,一邊又抓緊了吳風的臂膀。
吳風的右眼裹著一塊黑布,此刻聞言,只好用另一只眼怔怔的看著妙錦。
妙錦看著吳風一臉委屈的神色,不由急忙安撫道。“好啦!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可我不怕啊,我這輩子就要跟著你!”妙錦姑娘溫柔的在吳風的手掌心里畫著圈圈。“咱倆就是大海上的一對海燕,任憑它風浪再大,也休想拆散我們。”
“報!頭領!城里來人了!”此時艙外忽有手下來報。
“你在這等我!我去看看!”吳風聞言,不由立即起身,他那身形本就不高,這兩年來更是有些佝僂了,可此刻在妙錦姑娘的眼里,吳風卻是那么的高大挺拔,這一路走來,他二人早已是同命一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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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是遼王使者,金州府通判,不知你們是哪路人馬?此地乃是遼東金州,遼王有令!命爾等速速離去!”
“回去告訴你們的遼王,吾乃陸安侯爺帳下吳風,此來奉命討賊!”吳風立于船頭,大聲的報上了陸尋的名號。
那使者聞言,不由驚慌的咽了一口口水。“你胡說!陸尋何時建了水軍?”
“哈哈……陸安侯爺神機妙算,早就算到遼王朱植有不臣之心了,所以早就做好了準備!你回去告訴朱植,識相的就讓他趕緊獻城投降吧!”吳風哈哈大笑,想來這還真是有些機緣巧合啊。
“陸尋真有這么神?”那使者聞言,不由暗自嘀咕了一句,接著便急忙慌慌張張的跑了。
建文六年二月,天降大雪,陸尋與平安的大軍駐扎在河北永平府。
“這場雪下的太大了,再往北走更冷,咱還是等開了春再行軍吧!”永平府大帳內,陸尋與平安正窩在帥帳里,帳外鵝毛大雪紛飛,實在不宜行軍。
“聽說盛庸在武昌府慘敗,朝廷二十萬精銳損失殆盡!如今蜀王朱椿、燕王朱瞻基,兩王合兵四十萬,已經順江而下,此時只怕已經過了九江了。”陸尋滿臉擔憂之色,也不知道朱允文能不能扛的住。
“梅駙馬在安慶屯兵二十萬,而且都是江浙精銳的備倭兵,安慶又是堅城,想來不會有事的。”平安現在只想天氣趕緊轉暖,如此他便可以直搗黃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