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陸尋正一身戎裝的出現在五軍都督府正堂之上,只見他的面前擺了一副巨大的沙盤,陸尋此刻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沙盤上那一面面三角小紅旗,安慶、金陵、武昌、九江……沙盤上標注著一個個長江上的重鎮。
“報!安慶八百里急報!”
“念!”
“叛軍撅天柱山之堤,洪水肆虐,水淹安慶,如今全城受困,五十萬大軍舉步維艱!”
“好狠的心啊!”陸尋聞言,不由狠狠的一拍沙盤。“讓吳風來見我!”
“屬下吳風見過大都督!”
“吳風,咱的海船能不能進長江?”
“風舟恐怕進不來,不過那些稍小的車輪軻和鷹船應該沒有問題!怎么?公爺準備讓俺上陣啦!”吳風這幾個月閑的蛋都疼了,只可惜自己的艦隊一時派不上用場。
“有多少車輪軻?多少鷹船?”
“車輪軻三十二艘,鷹船兩百艘!”
“好!該你吳風大顯身手了,你看!眼下正值雨季,長江水位攀升,安慶被淹,如今只有的你的艦隊可以如入無人之境了。”陸尋指了指沙盤,溯江而上,直抵安慶。
“不錯,屬下馬上去準備。”吳風一聽有仗打,不由急忙跑出了五軍都督府衙門。
三日后,金陵城江寧碼頭之上,只見寬闊的水面之上,一字排開了一列列戰船。
“我去,這就是鷹船?這根本就是后世加大版的沖鋒舟啊!”陸尋看著水面上壯闊無比的景象,不由心潮澎湃。
“啟稟大都督,陸氏商船艦隊,三十二艘車輪軻、兩百艘鷹船,兩萬一千名水手全部整裝待發,請都督下令!”吳風身著五環連鎖甲,身披一件黑色斗篷,腳上穿的是一雙犀牛皮長靴,右眼裹著一塊黑布,臉上布滿風霜,眾人看一眼便知,這是一員身經百戰的老將啊。
“老吳,雖然朝廷不能給你個名份,但是我陸尋答應你,我一定要讓天下人知道,你吳風是個大英雄!”陸尋鄭重的握著吳風粗躁的雙手,神情肅穆。
“大都督……”吳風聲音哽咽,回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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蹉跎了大半輩子,自己今日才終于明白陸尋當年所說的私器、公器是什么意思。
“出發吧!本都督在金陵城里等著喝你的慶功酒!”
“開拔!”
隨著吳風的一聲高喝,戰鼓雷鳴,千帆競發。
“將軍!朝廷的援軍在哪里啊?我等已實在受不了了。”
“咳咳咳……是啊將軍,營里的兄弟缺醫少藥,這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將軍給我等說個實話吧,我等還要在水里泡多久。”
此時的安慶城中,數百名朝廷的中級校尉,竟把大軍主將大營給圍了,盛庸是安慶大營的主將,平安、鄧元龍、烏老三為副將。
“各位兄弟們放心,朝廷一定會來救咱們的,兄弟們再忍耐些時日吧!”盛庸看著眼前昔日的兄弟,一個個面黃如紙,不由心如刀絞。
鄧元龍神色冷厲的站在一旁,他掃視了一眼圍營的那數百名校尉,發現里面沒有青州軍的將領,這才放下心來。“爾等無將令膽敢擅離職守!視軍法為無物嗎!”
“你算什么東西,我們可不是青州兵,犯不著跟你說!”
“就是,你們青州兵都是北方人,耐得寒抗得凍,咱們可比不得。”
“哈哈……”
“找死!”鄧元龍聞言,面色一寒,牙關一咬,緊接著右手長刀一揮,只見一道寒芒閃過,剛剛那兩名出言不遜的校尉便被當場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