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尋此刻再次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這位娜木鐘“公子”,心下是無比欽佩的,這是得有多大的勇氣才能令她走出這一步啊。
“都安靜!”此時娜木鐘忽然站了起來,大聲的朝外喊了一聲。“一年前,我娜木鐘逃出庫倫,幸遇古頭領,承蒙大家不棄,收留至今,我娜木鐘一直無以為報,如今武望山也有了活下去的辦法了,唯一的威脅只剩下白音提布了,我當年本來就是逃婚出來的,如今也該回去了,如此能夠換來大家的平安,我娜木鐘也就心滿意足啦。”
“軍師,白音提布是什么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你這一回去,指不定他將如何折磨你呢!”古彪也騰的站了起來,想當年,自己曾被四處追殺,正走投無路之際,要不是娜木鐘給了他一個饅頭,他恐怕早就餓死荒野了,接下來他們二人同心協力,娜木鐘出主意,他負責行動,如此劫富濟貧,這才創下了武望山這份家業。
“老古,你別說了,我意已決!”娜木鐘朝古彪舉起酒碗,仰頭即飲,接著面朝大聚義廳外大聲道。“武望山的兄弟們,你們還當我娜木鐘是你們的軍師嗎!”
“自然是我們的軍師!”
“軍師永遠是我們的軍師!”
“那好!既然你們還當我娜木鐘是你們的軍師,那我現在下令,你們即刻全部回營!”娜木鐘板著臉,怒吼一聲。
人群之中聞言,不由各個面露痛苦之色,雖心有不甘,但人群還是慢慢的散了,聚義廳一下子又恢復了平靜,只是在場眾人的內心,此刻卻猶如翻江倒海一般。
“江先生,讓你見笑了,之前娜木鐘多有得罪,今日便借此給你賠個不是了!”娜木鐘回過頭來,又給自己滿上了一大碗,接著又是仰頭即飲,一滴不剩。
陸尋見狀,舉了舉自己手中的酒碗,卻發現自己根本喝不下去。
“怎么?酒水不符合先生的口味。”娜木鐘見陸尋舉起酒碗又放下,不由出言道。“來人啊!將山里的好酒都搬出來!”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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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在下并不是嫌酒水不合口味,而是無心飲此酒。”陸尋黑著臉回道。
“先生這是為何呢?”
“為何?羞愧也!在座有多少七尺男兒,竟然連一個女子都不如,真是愧立于天地啊!”陸尋大聲疾呼。“軍師明知此去乃是龍潭虎穴,卻依然義無反顧,著實令在下欽佩!”
“哈哈……承蒙先生看得起,娜木鐘再敬先生一碗!”娜木鐘豪邁的大笑兩聲,接著竟又舉起酒碗,痛飲下肚。“好酒!好酒!再給我滿上!今日我娜木鐘要不醉不歸!”
陸尋看著眼前大口喝酒,無比豪邁的娜木鐘,不由心中一痛。
次日一早,陸尋等人拜別了古彪和娜木鐘,一行人重新踏上了前往庫倫草原的大道。
“喲呵……喲呵……”
兩日后,陸尋等人進入了白音提布的王帳領地,這是一大片平坦的草場,草場上星羅棋布的分布著大大小小的氈包,其中有鐵匠鋪、茶葉鋪、布匹鋪……草場的正中央,是一頂巨大的白色蒙古包,看樣子足有一個足球場那么大,那蒙古包四周皆圍有柵欄,由無數個巨大的箭樓連接著,箭樓之上站著的是身背強弓的韃靼神箭手,而全副武裝的韃靼武士正守衛著蒙古包的入口,閑雜人等一律不許靠近,這便是白音提布的王帳。
而此刻領地的正北方正傳來無數喲呵……喲呵……的吶喊聲,只見一座高聳入云的巨大石塔,正在緊張地施工著,無數的奴隸,在監工的皮鞭下,揮汗如雨的賣著力氣,想必這就是白音提布正在建造的,能夠溝通長生天的神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