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尋看著一臉興奮的張斐,不由敲了敲身前案桌,沒好氣的說道。“窩闊臺大叔和納木錯你都沒給我請來,你還高興個什么勁!”
張斐聞言,喜悅的心情立馬被澆滅了一半,神情沮喪道。“公爺,你是不知道啊,窩闊臺就是個死腦筋,我和老吳費了半天口舌,他就是不答應,我是真沒辦法了!”
“行啦,亦不喇雪山與世隔絕,窩闊臺大叔不想卷入世俗紛爭,也是情有可原!你先去歇息吧!好在無人區的東西你都給我帶回來了,也算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今日大家就議到這吧,接下來咱恐怕要面對白音提布猛烈的報復了。”
“那就來吧!咱能炸他一次,炸他兩次,那就能炸他三次!”張斐跟打了雞血似的。
陸尋見張斐得意忘形,不由又是一腳踹了過去。“傳令下去,大軍集合,庫倫王帳的火焰只是我給白音提布準備的前菜罷了,如今一個月之期已到,我陸尋準備滾蛋了,不過呀!我要五萬鐵騎給我送行!”
原來這都是陸尋提早布蘭局啊,早在開春之際,陸尋算著日子,張斐他們也該回來了,不由便事先派人到亦不喇山口等著張斐他們,而武望山中呢,娜木鐘軍師的大旗肯定不能倒下啊,這一年多以來,陸尋一直在暗中扶持武望山,這才有了上萬人突襲庫倫的壯闊場面。
建文十一年四月,草原上依然寒風凜冽,可此時的韃靼王城赫然城下,卻是已經聚集了十多萬的大軍,戰云隆照,大戰一觸即發,這一戰也許將是決定韃靼未來的一戰!
“師父,赫然城已經被我控制了,兀里哈這老頭還想掙扎,眼下已經讓我關進水牢里了。”此時陸尋的大帳內,紀綱出現于此,經過紀綱的一系列騷操作之后,兀里哈算是徹底淪為了傀儡,赫然城在不知不覺間便已經改姓陸了。
陸尋淡然的聽著紀綱的回報,也許是出于心理作用吧,陸尋在每次面對紀綱時候,心底總有一股發冷的感覺。“紀綱啊,兀里哈怎么說也是黃金家族的后裔,當年蒙古大汗托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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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后人,咱就當給鐵木真留點面子吧,去把他放出來吧!”
“是師父。”紀綱嘴上答應,臉上卻露了一絲不屑之色來,心下暗道,什么狗屁黃金后裔,就兀里哈這樣子的貨色,廢銅都算不上,可既然陸尋發話了,紀綱也就只好照辦了。“對了師父,據斯卡山城的西門鈞回報,白音提布在斯卡山城大肆收刮,已經激起了民憤,咱要不要讓西門鈞再點一把火啊!”
“算了吧,遭難的終歸是普通百姓,眼下正是決戰之時,你去多打探一下白音提布大營的情況吧!”陸尋擺了擺手,漠北草原上的最后一戰就在眼前了,成敗都在此一舉,其他的陰謀小道,都已經無法扭轉局勢了。
“是,弟子這就去。”紀綱領命而出。
“相公!”此時娜木鐘神色匆匆的走了進來。“白音提布就是當年殺我父親的兇手,相公你一定要替我報仇!”
“放心吧,我老丈人的仇,我一定會報的。”陸尋見娜木鐘面露悲色,不由連忙安撫。“對了,武望山的一萬將士,為夫準備交給你了,誰讓他們也只認你這個軍師呢。”
“那當然了,我娜木鐘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娜木鐘想起自己在武望山時的那些歲月來,不由面露喜色。
此時的陸尋可謂是兵精糧足啊,不過赫然城外以南二十里的白音提布可就沒那么好運嘍。
“報!大王!大軍只剩三天糧草了!”
“嘭!”白音提布聞言大怒,竟一拳將自己面前的茶幾砸了個粉碎。“斯卡山城的補給到哪了?”
“還需五日方能到達赫然城!”手下糧官顫顫巍巍回道。
白音提布聞言,不由眉頭一皺。“即日起減少軍糧供應,每人每日減三兩!”
“這……恐怕將士不滿啊!”糧官面露難色。
“按本王所說去做就是!”白音提布厲喝一聲。
“得令!”糧官不敢違逆,只好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