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坐于王帳中的那位男子,曾許諾我們三人將于祈福大典上授官封爵。
但是我卻從高昌回來了,因為根本沒有人知道我想要的并不是這些。
我在南瀛王朝便是十大將軍之首,武將之職封無可封,我還能要什么?”
“今日應該舉行祈福大典吧?”這位半百之人自言自語道,“但是昨晚的高昌卻出了亂子。”
他沉默了良久,“還是大亂子。”
張蒙不經意間抬起腦袋,盯著少年背負的兩個盒子。
“我能不能再看看那枚玉璽?”
方昊身體猛然怔在那里,不過片刻后他還是拿了出來。張蒙輕輕叩開這塊紫檀盒,摩挲著這塊王朝至寶。
“劉駿的確是經商世家,也的確受到過官府迫害。
這些我都調查過,否則,我怎會輕易讓他做到大管家的位置。
但是,他的族人皆以流放,卻是真的沒有遠房侄兒一脈。”
方昊端起茶杯一飲而盡,身后的劍匣已經顫抖不止。
在高昌肆無忌憚他的確沒有底氣,但是在這小小的什伽城,倘若真的撕破臉皮,他自信還沒有人能夠將他留下來。
張蒙彎腰將那條布囊拿起來放在桌上,而后又緩緩閉上眼睛。
“老夫還真不知道這顆頭顱能值幾錢銀子。
但是還請拜托,希望能夠將老夫這柄長槍帶回南瀛。”
方昊身后背著三個盒子從容走出都尉府,急速向南瀛狂奔而去。
他忽然感覺身上沉甸甸的,不知道是因為那枚玉璽,那柄長槍,還是那顆依舊散發著淡淡血腥味的頭顱。
自那以后三日,南瀛東方一片沼澤之中不知何時插入一桿長槍,數十載也無人拔取。
為了避免遭遇西域兵馬,方昊南下并未走通往南瀛的管道,而是走的靠近中州的一條偏僻小路。
這條路直通落馬索橋。
尚未靠近索橋,方昊便遠遠可以看到這座古王朝的輪廓。
直到離得近了,少年才看到索橋上早已佇立著一老一少兩道身影。
在兩人身后,索橋的盡頭還跟隨著重甲十騎。
但是這兩人的身份卻讓方昊有些詫異,道寶真人位于其中無可厚非,不知為何菩提寺的慧空小和尚也在其中。
看到方昊負匣而來,道寶輕拂拂塵執禮相迎,慧空也輕言一聲阿彌陀佛。
“有勞少將軍了。”
道寶真人身后一位兵將上前接過方昊背負的幾個盒子,并未檢查,又退了回去。
“老真人就不看看?”方昊問道。
“貧道既然找到了少將軍,少將軍既然答應了貧道的請求,此時此刻,我又怎會不相信少將軍?”
“既然如此,老真人應該兌現自己的諾言了吧?”
道寶看了看身旁的慧空,解釋道:“南瀛尸奴并非不腐不壞之身,時間已經如此長久,即便貧道都沒有把握,所以。”
方昊并未等他將話說完,冰冷打斷道:“如何?出爾反爾?”
道寶笑了笑,“少將軍先別動怒,貧道與菩提寺還有些交情,特地求了一枚菩提子,尚可將方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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