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老曹家幾子奪嫡,會鬧的不可開交,很少有人能夠善終?
怎么會淪落到這一地步……
曹操越琢磨,越覺得一陣后怕。
尤其聯想司馬氏、曹氏的糾葛,更覺得脊背發涼。
自己的幾個兒子,似乎都不是韜光養晦之人。
曹昂過于柔弱,曹丕過于陰鷙,曹植過于放蕩,曹彰又一心撲在廝殺征討之上。
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尤其讓他揪心的,正是這個司馬氏。
到底是誰啊?
一想到這里,曹操更是拿定主意。無論如何,都得把程陽引入自己的家門。
萬一老曹家以后出了個三長兩短,有程陽在,也可保子孫無恙,大好的基業不會白白落入別人手中。
“婚約之事,另行商議,現在不急。不過你們都是年輕人,可以多交流交流嘛,感情是培養出來的。來來來,咱們到屋里說說話。”
曹操親昵的拉住程陽的手,帶著他走進書房。
清河公主撇著小嘴,一臉的不樂意,“父親,你吃錯藥了?為何對這小無賴這么好?”
曹操回過頭來,兇巴巴的瞪了她一眼。
女兒啊,父親所做的一切,可都是為了你,也是為了咱們曹家……
【小無賴小無賴,你就不能放尊重些?好歹我也是堂堂公子。得虧我沒答應,如果真的娶了你,不把你剝干凈了,好好的收拾你一頓,我都對不起你爹。】
這混賬小子,歹毒著呢……
曹操稍稍抬頭,看著程陽,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
有想法就好,哪天把清河娶進門,隨便你怎么收拾。
三人坐在書房之中,曹操坐北朝南,正對著大門。
程陽坐在他右手處,清河公主坐在他左手處。
大眼一掃,倒真像是家里的長輩,在和自己的女兒女婿說閑話。
“小程啊,咱們已經收了張繡,你說許都下一步,該做什么?”
程陽驀地一愣,“主公,這等軍國大事,小子怎么敢隨意開口。再者而言,我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說什么啊。”
【該做什么?兵練好了?糧食屯滿了?手底下的人才都夠用了?這還要問?當然是練兵屯田、廣招賢才啊!你說你這主公怎么當的?收了一個張繡就牛比哄哄,不是你自己了?】
【你可不要忘了,袁紹、袁術,孫權、劉備,他們全都鉚足了勁的搞發展,搞生產。許都一步慢,就會步步慢。等到哪天打仗了,糧食不夠用,軍士不夠用,人才不夠用,你哭都沒地兒去哭。那時候,可不是你這老色批去搞別人的老婆,別人反過來還要搞你的老婆!】
我……
聽到程陽的心聲,曹操罵娘的心都有了。
你這狗東西,就不能想點好的。
老色批?我色你了?
狗東西……
曹操心里十分不爽,可反過來一尋思,也確實很有道理。
許都目前的形勢,雖說大體上穩住了,但仍是不容樂觀。
北邊有袁紹,南邊有劉表,江東有孫吳,淮南有袁術。
這些人,全都不是善茬。
更何況,呂布、劉備駐守在徐州小沛,張魯、劉璋,深耕在蜀川漢中。
就連馬騰、韓遂,也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中原,時不時還會騷擾長安等地。
真是一點也不能馬虎啊!
只是,這小子明明清楚問題的關鍵所在,卻守口如瓶,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樣子。
裝的可真像!
今天,不撬開你的嘴,曹某人白活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