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公主瞪大了眼睛,“昨晚上擺酒,請程陽赴宴的那個?”
甄宓又點了點頭。
清河公主瞬間不說話了。
場面一度變得十分尷尬。
過了片刻,程陽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他把一碗蓮子羹放在清河面前,笑道:“來,快喝吧。”
隨后,又端出一碗,放在了甄宓面前。
“甄姑娘,你也喝。這蓮子羹里用的糖,是我親手熬制出來的白糖。普天之下,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甄宓笑了笑,“多謝公子。”
然后,當著清河的面,捧起蓮子羹,津津有味的品嘗起來。
程陽見狀,也是看的起勁,而且還急切的問道:“怎么樣?不錯吧?”
甄宓莞爾一笑,“果然不錯,公子真是好手藝,小女子今天有福了。只是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機會喝得到。”
程陽大手一擺,“這算什么,你若是喜歡,那我以后……”
“嗯?咳咳,咳咳!”
楊氏見狀,實在不能任由事態發展下去了。
按照正常的套路,此時此刻,程陽接下來應該說:那我以后天天做給你喝。
禍從口入啊!大兄弟,你沒看到,清河公主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了。
你若真敢這么說,咱家的小祖奶奶,怕是要被氣炸。
另一邊,甄宓似乎沒有看見,抬頭盯著程陽,笑吟吟的問道:“公子以后怎樣?說呀,宓兒聽著呢!”
程陽接著道:“我是說,你若喜歡,那我以后就送你幾灌白糖。你自己在家就能做,還能讓甄老爺子嘗嘗。”
甄宓抿嘴一笑,低下頭,依舊津津有味的喝著蓮子羹,權當沒事發生一樣。
可程母、楊氏、劉氏,三人真是如坐針氈。
太壓抑了,這種氛圍,真是太壓抑了。
大伙全在一個客廳里,而且都是面對面的坐著,躲都躲不掉。
“甄姑娘,你不是來還東西的嗎?現在,老三來了,你……”
出于好心,劉氏稍微提醒道。
然而,甄宓還沒開口,清河已經忍不了了,“還什么東西?”
甄宓抬頭看了看她,連帶著自己的荷包,一起放在了桌子上,“昨晚,公子的玉佩落在了我家。”
玉佩是云紋漢白玉璧,荷包是金線蓮花鴛鴦,兩者放在一塊,正好般配。
清河一看,當時就惱了,轉身盯著程陽,質問道:“我說呢,送你的漢白玉壁怎么不見了,原來,送人了!”
程陽壓根就不知道怎么回事,撓了撓頭,一臉懵逼的道:“沒有啊,我昨天還帶著的。”
只是,無論他怎么解釋,清河始終不信。
程母、楊氏、劉氏見狀,更加認定,甄宓,就是來跟清河搶男人的。
幾人好說歹說,終于勸動清河,讓她暫且消消氣,等問清楚了再做打算。
誰知,清河委屈巴巴的,見甄宓又不停的偷看程陽,眼圈一紅,起身離開程府,回家找曹操去了。
曹操最疼愛的女兒受了委屈,無論怎么說,在許都都是大新聞。
尤其是,其中還牽扯到甄宓。
“父親,程陽他,他欺負我……”
一到家,清河便哭了起來。
曹操笑了笑,打趣道:“平時你們小兩口,什么事都是你說了算,他怎么欺負你了?”
清河怒道:“他把我送給他的玉佩,轉送給了甄宓!就是甄家小女兒,那個狐貍精。人家今天,帶著禮物到程府見長輩去了。”
嗯?
有這種事?
曹操一聽,頓時愣了。
本以為甄家會本本分分的,看來,他們也要不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