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們,都給我過河去,若是聽見我大喊,不要管我是死是活,都給我沖過來,把他們殺得片甲不留!”
“是!”
眾山賊一聽這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了一會,咚咚地過了橋,杜川忙問:“大人,要不要我把橋給砍了?”
李鐵蛋劉麻子放開,將刀反握在手中,“不用了,我要跟六當家談個交易,柴伯你身上有沒有紙和筆?”
柴伯愣了一下,不知道李鐵蛋要做什么,又不好問,忙道:“有,大人,只是—,嗯,你等一等。”說完便跑去開箱子。
李鐵蛋當然知道老柴想的啥,堂堂的朝廷七品縣令,還沒上任,便和一個山賊談交易,要是這事被上頭知道了,那還不得掉腦袋。
可這些山賊,竟然在光天華日之下,把上任縣令給殺了不說,還把他的頭懸于城門前,又把新任縣令用尿滋一天,扔進懸崖喂鷹。
李鐵蛋不禁要問,他們這么囂張,憑的是什么?為什么官府不派兵來繳,這后面的原因,想想都讓人膽寒。
現在只有交易,才能讓李鐵蛋先穩住陣腳。
“縣令大人,你說這交易怎么談?”劉麻子首先問道。
“很簡單,你保我在任三年,沒有山賊滋擾,我饒你一命。”
“笑話,我只不過是個六當家,上頭還有五個哥哥,哪個不是如狼似虎,他們要下山劫財搶女人,不要說是我,就是知府大人來了也攔不住。”
“那你能保多久?”
“三個月是我的極限。”
“好,就三個月。”李鐵蛋轉臉看看一臉死灰的老柴,“柴伯,把這事寫下來,讓他按上手印,我也留個依據。”
柴伯臉上又是一黑,又想說什么,怔了一會道:“大人,這—。”
“寫!”李鐵蛋斬釘截鐵地說道。
柴伯點了點頭,跑回箱子邊,把紙放在上面,嘩嘩地寫了,又拿了印泥來,讓劉麻子按了手印,李鐵蛋把紙收在懷里,“六當家,咱們后會無期。”
“就這樣?”劉麻子有點不信地道。
李鐵蛋翻身上了馬,幸而他原來騎過馬,適應片刻,便穩住了身體,“就這樣,告辭,杜川把行禮放在馬上,這天馬上要下雨了。”
杜川從頭到尾沒說話,聽了這話,瞪了瞪劉麻子,“下次再被抓著,你個狗日的,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
說罷,把行禮放在了馬上,三人一路往縣城方向跑去。
“兄弟們!給—”
劉麻子將手一招,本想說給我追的,這才想起來,馬都被杜川起跑了,那些涌過來的山賊,手上連辦武器也沒,還追個毛線。
這才意識到李鐵蛋的可怕之處。
又想起李鐵蛋突然從背后站起來奪刀,再想著萬一他不轉過去,那尿就會直接滋在李鐵蛋臉上,光是這份忍耐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