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后,還有黃金彪的犯案地點,以及所劫掠的錢財女人,李鐵蛋大概掃了幾眼,可謂是惡貫滿盈,十惡不赦。
他吞了一口口水,將那書放在桌上,愣了半響道:“何以對于同一件事,兩本書所寫內容卻是不同?”
柴師爺原本想著李鐵蛋看完這些,會痛批一頓黃金彪的,卻沒曾想他問了這么一句,一時有些無措,穩穩神方道。
“大人指的那件事?”
李鐵蛋拿起柴師爺寫的紙,指著上面的最后一條內容道:“就這莫芳婷的事。柴師爺你這上面摘抄的,說是莫芳婷被殺,何以這書《匪志》上又說她生死不明?”
柴師爺愣了一下,急忙去翻那些被推倒的書,不一會便從里面翻出一本名為《刑錄》的書來,匆忙打開,找了一會,盯著一頁看了一會道。
“先前老夫只顧一味摘抄,還真沒注意這一點,這兩本書對于莫芳婷的記載,確實有些不一樣。”
李鐵蛋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里放出一道亮光,“那這兩本書是否為同一人所寫?”
柴師爺看了看那書道:“這本《匪志》乃是縣里的無聊秀才韋東來所寫,而《刑錄》為衙門記錄刑事所用,歷來由典史或師爺所寫。”
“那這韋東來是誰?”
柴師爺一聽,喝了口茶,“韋東來?大人這一問,我才想起來,老夫好像聽誰說過這人。”
“大人!”正在二人說話間,陳奇提著茶壺一頭扎了進來,“韋東來就是李金花家的男人,三年前他去梧州府應考舉人,被山賊給殺了。”
“李金花?”李鐵蛋心中一驚,隱約感覺到這李金花是解開秘題的關鍵,急忙說道:“柴師爺,走!”
“去哪里?”
“江風樓!”
...
自從兩年前山賊入侵北流縣城,縣中酒樓客棧多被焚毀,唯有江風樓因地勢偏僻,且又靠近城中的山神廟,山賊們心有忌憚,它僥幸躲過了一劫。
酒樓雖不大,卻有兩層樓,一樓為三楹大廳,二樓一楹雅間,這會正值申時,也沒什么客人,兩個又瘦又黑的小二,正在里面有一搭沒一搭地擺著龍門陣。
“石頭,我剛才讓你去聽這王老二和那李金花在說什么,你去聽了沒有?”
“大壯哥,我倒是想聽,誰知這王老二自從進了縣衙,好像變了一個似的,小心地就像個賊一樣,我才在門口站了一會,他便把我給趕下來了。”
大壯瘦臉上那雙大眼一虛,“如此說來,這王老二果然跟李金花這個騷狐貍有一腿,要不然他也不會這么小心。”
石頭奇道:“大壯哥,你管這些事做甚?”
大壯不削地道:“你只廢狗知道個屁,這李金花是張縣丞看上的人,要是把王老二偷食這事告訴他,你猜他會怎么樣?”
石頭撓了撓頭,眨眨眼睛,“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