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彪上下打量了一番弘陽子,見弘陽子仍是那般嬉皮笑臉,一副什么都無所謂的樣子,便沉著聲道:“老道長,信呢?”
弘陽子忙把信交給了走過來的代獻之,代獻之瞟也不敢瞟一眼的遞給了黃金彪,黃金彪展開一看,臉上那兩道黃眉一緊,大聲喝道:“傳令下去,各洞洞主立即前往金玉洞,準備攻打北流縣!”
黃金虎臉上一陣遲疑,“大哥,只是這關于李鐵也是神眷之子的流言越傳越烈,兄弟們未必愿意去。”
黃金彪黃眉一揚,臉上一展,“這個簡單,你去一個個地問,誰說他是神眷之子,你就讓這人沖最前面,哼哼,保證沒有說他是了。”
黃金虎頓了片刻,“是,大哥!”
“弘陽子道長!”見著黃金虎已經出去,黃金彪臉上神色稍微變得好看了一些,“本王聽聞你卦術了得,那你給算算,今日這戰誰贏誰輸?”
弘陽子摸摸白胡子哈哈笑道:“大當家的,自古道家卦術有三不算,一不算兵卦,二不算皇卦,三不算已卦。”
“哦,此話怎講?”
“所謂不算兵卦,便是不算兵家勝敗,不算行軍路線,不算兵行早晚;不算皇卦,便是不算儲君
為誰,不算天子壽命,不算皇上喜憂;而不算已卦,便是不算自已命,不算父母命,不算兄妹命。”
“不過—。”弘陽子說著,眼睛里閃過一道得意,“大當家的,老夫倒是可以給你說一點城中的情形,也許對你今日作戰有利。”
“道長里面請!”
“無量天尊!”
...
今日這天,就像是女兒家的心情一般,一會是艷陽高照,一會又是暴擊將至,可到頭來,卻又是晚霞當空,照得人懶洋洋的,一點也不想干活。
可北流縣典史程圭,卻一刻也不敢休息,這一會功夫,已是在南、西兩門來回跑了十幾趟,已是熱得汗流浹背,氣喘如牛。
見著天色已晚,這才忙回到了南門城樓之中,正準備喝一點茶涼快涼快呢,卻見著一個身穿勁衣的女子,帶著一老二少三人,正朝南門這邊奔來。
他急忙坐了起來,放眼望去,只見那女子帶著一頭苗人頭飾,膚色麥黃,五官精巧;那老者則是干瘦下巴,胡子揉作了一團,顯得有些邋遢。
那兩個少年人,則是一個兩眼放光,一臉精明;一個面目俊朗,一臉沉穩,看那樣子,都是不凡之人。
見著四人越奔越近,程圭忙令城下皂隸警戒,又在城上大吼了一聲:“各位好漢,這會城中已經禁嚴,還請速速離開!”
那一臉精明的少年人忙抬起頭來道:“程典史,小人乃是衙門皂隸王如虎,這三位乃是縣中百姓,咱們有急事告之知縣大人,還請程典史行個方便!”
程圭雙眼一瞇,打量了王如虎一番,摸了摸八字胡,“喲,你就是那王老二?”
王如虎擦了擦汗,抱拳回道:“正是小人!”
程圭見他臉上急色匆匆,也不敢怠,忙對城下眾皂錄喊道:“你們幾個,快把拒馬挪開,放幾位好漢進來!”
“是!”
下面王如虎一見拒馬已開,急忙帶著三人一路進了南門,沿著南街,直往衙門而來,那兩個門子見了,忙道。
“王大哥,陳老,你們總算回來了,大人正等著你們呢,快進去吧!”
“好!”王如虎急忙下了馬來,帶著陳奇和小玉二人進了儀門,過了公堂,直往中院而來,見著李鐵蛋這會正在柴師爺說著什么,忙上前道。
“大人,出大事了!”
李鐵蛋轉過頭來,看著小玉也來了,立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忙問:“王如虎,是不是勾漏山有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