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九日,周五,我擁有了我人生中第一份工作。
工作的地點,就是婁子柔不久前去過的B區餐廳。
不過我僅僅干了一個中午就不干了。
直接原因是因為我實在是忍受不了,去打包或者吃飯的同班同學們看我的眼神。
而根本原因則是因為我眼高手低,意志不堅,吃不了苦。
不過,那份短暫的工作不僅給了我些許微不足道的收入,而且還讓我切身體會到了許多道理。
從那時起,我就有了將來我的孩子讀書期間有空的話一定要讓他去打工的念頭。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人不被社會毒打一頓,往往不會真正地清醒過來。
只是清醒過來的我,隨后還是因為忍受不了痛苦,而選擇了自我麻醉。
那天下午放學后,睡得香香的我去了北區圖書館。
因為我打算借幾本精神食糧度過接下來的周末,所以我挑得比平時還仔細。
但我去的時間實在是太晚了,到了閉館前,我也只選好了一本《》。
因為晚上還要自習,所以借完書后,我沒有回宿舍,而是回到班級,準備把書放到抽屜里,晚上再看。
但是,我到班級時,婁子柔竟然還在。
平時放學時,婁子柔都是有多快就跑多快的。
基本上,除了我們宿舍的納蘭,沒人是他的對手。
而婁子柔平時也不是那種,會在上課前就提前到班級的積極分子——
那么問題來了!
他留在班級做什么呢?
我正打算開口問他時,他卻先一步開口對我問好了。
我禮貌地回應,腳上的動作卻也沒停。
只是,當我走向我的桌子時,他也起身朝著我的座位走了過去。
我有些不明所以,但我還是按照我的步調走到了我的座位,把書放進了抽屜。
我剛把書放好,他已經來到我前桌的位置,坐了下來。
“我聽人說,你去B區勤工儉學了?”他坐下后,就對我問道。
此時班級里只有我們兩人。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卻仿佛有回音似的。
我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然后苦笑著說道:“不是勤工儉學,勤工儉學是需要名額才能進的,我只是……只是幫一個學姐代一個中午的班而已……”
“是這樣嗎?”他如釋重負地說道,“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是……”
“以為我什么?”發覺不太對勁的我,皺起眉頭問道。
“沒什么。”婁子柔想要掩飾。
“說!”我沒給他掩飾的機會。
“就……就是……”婁子柔吞吞吐吐地,不敢直說。
我越發覺得不對勁了。
而后,在我的追問下,婁子柔終于還是對我坦白了。
而我聽完他的話后,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我就只是因為丟錢,想去賺些生活費而已。
可,那些長舌婦們的想象力,實在是太豐富了。
更氣人的是,對于那些子虛烏有的話,婁子柔竟然還信了!
我的天啊,老天爺創造這家伙時,不會是把他的智商也給丟了吧。
不然他怎么會相信吳彤等人所說的,我之所以去打工,是因為我之前花了太多錢去“包養”他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