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駱燦說,“賴志成確實沒有動機,但在某些情況下,也不好說他是完全安全的。”
賴志成睜大了眼睛。
“為什么?”
“季子可能會向我、段瀅或仙仙揮舞冰鑿子。這時的情況可能是,兇手奪下季子手中的冰鑿子,反戈一擊。而你的話,季子上前攻擊的可能性也許很小,但你有可能看到她拿著冰鑿子。”
“啊?可我沒看到啊。”
“不,你等一下。你看見季子手里的冰鑿子,意識到她想干什么,于是你為了安撫她向她靠近。可是,怒氣沖天的季子嫌你煩,把冰鑿子對準了你。”
“胡說八道!根本沒那回事。你胡說!”
“別啊。”駱燦朝賴志成舉起手,“我只是在說可能性,可能會有這樣的事罷了。”
“這種事沒可能!你說的這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這下嫌疑人范圍小多了,”段瀅不無諷刺地說,“我們四個都有機會向持有冰鑿子的季子發起反擊!”
“連段瀅你也......這怎么可能嘛!”賴志成用責備的眼神看著段瀅。
“唔......”嚴仙仙發出一聲沉吟。
“看來從機會入手是行不通的。我們該怎么辦呢?”
“要不這樣,”駱燦一一打量三人,“討論一下吵完那場架后每個人都做了什么吧。我很快就離開了別墅,所以不太清楚后面發生的事。”
“行啊。不過我把話說在前面,”嚴仙仙瞪了駱燦一眼,“單獨一個人做的事,是不能作為證據的。我們必須立個規矩,只有得到兩人以上的證詞,你的話才是正確的。”
駱燦連連點頭,說他知道了。
“怎么說呢,如果從這一點出發,我就會完全陷入不利的境地。因為我一直在單獨行動。”
“沒錯。你一個人離開別墅,季子去追你,順手把冰鑿子放在了她車的副駕駛座上。”
“仙仙,你等一下。”段瀅插話道,“我們得先聽大家一個個說完對吧,發揮想象力是后面的事。”
“行啊。”嚴仙仙一聳肩,“那就從駱燦問起吧。”
駱燦對段瀅說了聲“謝謝”。
“該從哪里開始說呢。”
“當然是從離開別墅開始說了。”
“說得是。我追著季子進了客房,當時季子情緒失控,簡直不可理喻。所以,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跑出了別墅。”
“為什么要跑出去?”
“因為覺得無聊,覺得什么都沒意思了,然后我也想一個人待一會兒,讓自己平靜下來。別墅的前院一個人也沒有,我就這么跑到馬路上去了。”
“我看到你出去了,還喊了你一聲。”段瀅說。
“嗯,我好像也聽到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總之就是心煩意亂的。下山后,我只顧走路,就這么進了國道,進了街市。當時天都快黑了。到車站后,我去了一家游戲室。”
“游戲室?”
“對。我也沒什么心思玩,只花了一百塊玩了一會兒游戲。從那里出來后,我又去了germy,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喝啤酒,給別墅打電話。”
“為什么要打電話?”嚴仙仙問。
“我就實話實說吧,當時我已經不想回別墅了。我給段瀅打電話,想叫她和我一起回去。事實上,我也是這么說的。”
“嗯。”段瀅點點頭,“你是這么說的。”
“先是你接的電話。”駱燦看了看嚴仙仙。嚴仙仙點頭。
“我和你說了會兒話,然后就聽說季子跑出了別墅。你還說賴志成也不在。段瀅來聽電話后,我說我們一起回去吧。段瀅說,她得先好好處理季子那邊的事。也許是該這么做,但當時我覺得這種事根本無所謂。不過,段瀅要我過后再給她打電話,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