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弊端就永遠成成了弊端,沒有人有意愿、也沒有人有能力讓它扭轉過來,全都選擇了拿了好處,裝聾作啞。
偏就蕭文明不。
就說他是不是呆子吧……
然而這件事情卻不能深究。
畢竟深究下去,那既是違抗了圣旨的欺君之罪,又是違逆了律令的謀反之罪,誰也承受不起。
因此任當思也只能打個打個馬虎眼:“哦?還有這么回事嗎?那我就不太清楚了,上頭發下來多少銀子?我就交給臨海縣多少銀子?缺了少了的,我也不太清楚。又或者是湯縣令清點錯了,其中產生了某些誤會。蕭千戶自然可以同他心平氣和的商量,再核對一遍,澄清誤會,也就是了。”
任當思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的話,里面沒有半句是錯的,可同沒說也沒有多大區別。
這就叫頑固左右而言他。
蕭文明根本不用猜,就知道任當思不愿意在這件事情上多摻和。
要是放在一個月前,蕭文明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可,然而穿越到了現在,蕭文明多少對大齊朝這個政治生態有了些并不深刻的認識。
想到自己初來金陵城,人生地不熟的,只有這個任當思,算是對自己沒有多少敵意,現在可不能將他得罪了,他既然搬了梯子,那蕭文明自己也就只能順坡下驢了:“原來是這樣。不過那縣令湯大人不像是個辦事粗糙的人,這其中恐怕他有些有一些難言之隱。等繼任考核完成之后,晚輩正式繼任了臨海屯的千戶,再同他慢慢理會好了。”
蕭文明當然不愿意把話說死,而任當思也辯出了其中三味,趕緊找個由頭告辭了。
雖然走得多少有些狼狽和倉促,但任當思的確是個厚道人。
自從見過蕭文明的隊伍之后,他回到金陵城中便不斷向人介紹,說是蕭文明的臨海屯乃是一只真正的精兵,此次考核的第一,他必然是十拿九穩、獨占鰲頭!
這樣的說法,漸漸在金陵城中傳播開來,終于傳到了在城里的兩位貴人耳中即問,終于在不多久之后,對蕭文明的命運發生了劇烈的作用。
其實任當思的話說的一點也不夸張,蕭文明這支隊伍的戰斗力,的確是鶴立雞群,他在不多久之后,就深刻認識到這一點。
在蕭文明來到金陵城外軍營之后的兩三天內,各地屯田所的隊伍也不斷趕到此處,總共有二三十支之多。
看他們的樣子,領軍的也都是些十幾二十歲,最高不過三十歲的年輕小將。所率領的隊伍之中,也大多由年輕人組成。
這也難怪,年前野驢嶺一戰,大齊朝廷的損失實在是太過嚴重了,從江南抽調出去北上作戰的隊伍幾乎是一掃而空,所以才會有這么多人過來參加這場繼任世襲武官的考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