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明摩挲著玉牌磨梭:“你放心,我不為難你,這兩樣東西你有,且是從娘胎里帶著的。”
“什么東西?”
這話一下子把張大戶給說傻了,錢財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哪可能從娘胎里就有了?
“兩樣東西,一樣是你張大戶的腦袋,另一樣則是你老婆的腦袋!老子要拿這兩樣東西交給上頭,就說你二人是勾結倭寇的賊人。看你這樣子,就不像好人,殺了你們兩個也不算冤枉。怎么樣?你要痛快吃我一刀,還是慢慢把你片成肉片?”
說著,蕭文明便從腰間抽出自己那半口倭刀,在張大戶手臂上輕輕一劃,這半口窩刀經過手藝高超的馬青重新打磨,變得愈發鋒利,只在他手臂上輕輕一劃,一道血口子便浮現出來,口子里冒出了鮮紅的血液。
張大戶從小嬌生慣養,這一處并不深的傷口,依然疼得他呲牙咧嘴地亂叫。
“招了招了!我全招了!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張大戶吃打不住,終于要坦白了。
可這時他身邊那個從始至終都保持沉默的女人卻開了口:“老公啊!你可不能亂說啊!你要亂說,萬一圣女怪罪下來,我們可如何是好?那是要下地獄,九輩子當豬狗的!”
這話蕭文明聽的真切,忙問:“圣女?什么‘圣女’?你給我說說清楚!”
蕭文明這句問話就好似點到了張大戶的穴道,讓這廝一下子從地上就站了起來,指著身邊女子的鼻子就罵:“這婆娘瞎說什么呢?圣女是你說的,可不是我說的!今后問起來,你可不能怪在我頭上!”
女人一聽這話也急了:“你還有臉怪我?分明是你這個不要羞的,想要把圣女招供出來,我是在提醒你呢!你還好意思怪我?你這老不要臉的!”
“你瞎說,‘圣女’這兩字兒就是從你嘴巴里說出來的,這說破大天也不能賴到我的頭上!”張大戶沒有松口。
就這樣他們夫妻二人,竟當著蕭文明、溫伯明等人的面爭吵了起來。
什么叫“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蕭文明算是了解一些了。
然而蕭文明卻懶得跟他們扯這些家務事,他正要繼續逼問,忽聽身旁的溫伯明淡淡問道:“我明白了,‘圣女’……玉佩……哈哈,你們二人,莫不是白炎教徒?”
溫伯明這話說的語速不緊不慢,音量也并不大,可在那一男一女聽來,卻好似晴天霹靂,震得他們二人瞬間停止了爭吵,四只眼睛齊刷刷地望著溫伯明這個書生。
“你……你怎么知道圣教的事?”張大戶問道。
溫伯明并沒有回答他這無用的問話,順著自己的思路往下說道:“莫非是你們二人趕來這臨海縣,是為了參加白炎教的聚會?恐怕那什么‘圣女’也會到此,而這兩面玉牌,便是進入這座院子的憑證。我說對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