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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兩天了,在本縣不可能沒有設有耳目。而湯縣令手下那些師爺、衙役都是本地的地頭蛇。湯縣令就敢保證他們同白炎教沒有瓜葛嗎?萬一被他們其中哪個知道了內情、走漏了風聲,豈不是功虧一簣?怕是湯縣令也負不起這個責任啊!”
此話一說,湯光耀猶如醍醐灌頂。
溫伯明的話居然沒有半字虛言!
湯光耀出生江南,也算是半個臨海縣的本地人了,然而他只身一人過來當官,所依靠的班底,只能是臨海縣本地的這些師爺和衙役。
這些家伙表面上對你嘻嘻哈哈,一口一個“大人”、一口一個“縣爺”地叫得親切,可背地里卻是奸、懶、饞、滑,一字不缺!
平常遇到個打架斗毆偷、雞摸狗之類的雞毛蒜皮案件,他們還要從中說合案件、偷拿好處,像邪教謀反這樣的大案交給他們,實在是不能令人放心。
想通了這點,湯光耀立即點頭答應:“好、好、好,溫先生此言甚好。那每次,我都是單獨一人審案,絕不讓手下那些人接觸案情,這樣大家也可放心。”
因邪教蠱惑人心的大案——案情一般以謀反罪論處——故而湯光耀也不敢怠慢,打發了左右的跟班之后,便親自同蕭文明走了一趟臨海屯,看著蕭文明將這些人們全都關押起來,這才安心離開了。
蕭文明的臨海屯雖然不大,但是騰出關押一百多人的十幾間房子,倒也沒有什么問題。
如今雖然是隆冬季節,但江南的冬天卻不像北方的那樣寒冷,關在小屋里面,給他們裝滿干凈的稻草,再一人分一條被子也就不會凍著了。
只不過這些被抓來的白炎教徒,大多數是些有錢人,平時嬌生慣養的,大部分人也第一次吃這樣的苦頭,有幾個搞不清狀況的教徒,還敢大聲抱怨。
對于這些不知趣的人,蕭文明訓斥一番,讓他們充分認識到自己的處境,也就閉了嘴了。
至于有個別實在不識相的,那就拎出去,不輕不重地打他一頓——也不用打得皮開肉綻,只是打得他一屁股的烏青——這幾個人也就徹底消停了。
就這樣,在蕭文明恩威并施的講道理、擺事實之后,這群白炎教徒終于接受了事實,安心在臨海屯里住了下來,等候著命運的審判。
這些人的身份,蕭文明在關押之時,都捋過一遍了——大多是金陵這一帶的富商和士紳。,
他們一個個身嬌體貴的,讓他們殺只雞都困難,別說是讓他們破墻逃跑了,你就是敞開門讓他們走路,大概跑不了三五里地,就能把自己給累趴下了。
因此關押他們的壓力并不很大。
不過為保萬無一失,蕭文明還是將手下三百子弟兵分成三隊,一天十二個時辰,在關押他們的房屋周邊不斷地巡邏放哨——既不能讓里面的人出去,也不能讓外面的人進來。
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三個人,是蕭文明額外關照的。
其中兩人,便是張大戶夫婦。
其實蕭文明從張大戶身上已經榨不出多少有用的情報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