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休忽然又聽見另一個動人的聲音道:“‘金鳳凰’雖也算不上什么名貴品種,倒……倒還是不錯的,只是這一簇卻不是‘金鳳凰’,品種更算不得名貴。”
黃休還未看到其人,光聽這婉轉柔和的聲音,心間便是一蕩。尋這聲音瞧去,只見是一個少女,這少女一襲淡黃衣
(本章未完,請翻頁)
衫,身形嬌小,臉上不施粉黛,卻也顯得頗為清秀,只是那眸子中流露出淺淺的憂郁之色,其年紀也與自己相仿。
她手腕上各套著一個玉環,一條白綾纏于腰間,白綾兩頭系在那玉環上,只見她皓腕如玉,不仔細瞧,竟不易瞧見那兩只潔白如膚的玉環了。
黃休注視著這淡黃衣衫少女,心中不禁想道:“這姑娘倒與旁人不同尋常”只是究竟怎么個與眾不同法兒,卻又說不出來,只覺她既可人,又心事重重,教人瞧了又疼又愛。
燕子聽這淡黃衣衫姑娘說“金鳳凰”在月季花中竟算不得名貴,而眼前這叢金黃燦然的花兒竟也不是“金鳳凰”,心中不免氣極,更是反唇相譏的道:“嘿呦,你這姑娘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聽你這外地口音,竟也來品評咱們這兒的月季花?這……這不是孔什么門前賣百家姓么?你瞧這黃燦燦的花兒,開的多艷,它怎么不是‘金鳳凰’了?”
面對這咄咄逼人的燕子,這淡黃衣衫姑娘只輕輕的道:“別的花兒我不懂,這月季花么,卻是知道的。”頓了頓又道:“你說這是‘金鳳凰’那便是‘金鳳凰’好了,這花兒它又沒嘴去分說,你……你就當它是,和我又有什么相干?”說話間轉身便要走開,像是不屑再與燕子去糾纏。
燕子見她轉身要走,竟一腳搶到其跟前,說道:“你……你這是什么話!什么叫我說它是‘金鳳凰’那便是‘金鳳凰’了?哼,倒像是我在無理取鬧了,讓大伙兒也都瞧瞧,給咱們評個理,這是不是如假包換的‘金鳳凰’?”
燕子說著向四周的游人一攤手,像是要讓他們給做個公證,究竟是誰有理,又是誰在無理取鬧。
來賞花的游人中,雖也有千里而來的遠客,但大多是四鄉五鄰的本地人,當地人對這月季花情有獨鐘,要分辨出月季花的品種來,自是再容易不過。
只聽著他們左一言右一語的道:“這不是‘金鳳凰’又是什么?你瞧它金光燦爛,花朵向陽而開,正如鳳凰在和鳴是不是?”
“嘿,這黃衣衫的丫頭還是謙虛些的好,這么名貴的‘金鳳凰’,怕是在別的地兒也不易見著,道聽途說又豈作得準?她一個外地人,自是不能與咱們長年拾掇花兒的人比了。”
那淡黃衣衫姑娘聽眾人無不在譏笑她的無知莽撞,她雙頰紅暈,有些難堪又有些動氣,只見她轉身站定,對著眾人道:“這里的月季花多是多,品種也算是各式各樣,卻……卻也沒什么了不起,而這叢當然也不是‘金鳳凰’,我又何必誆你們來?”
燕子卻叫囂著道:“你倒是說說,它不是‘金鳳凰’,又是什么,你這般紅口白牙的說它不是,它便不是了?你既有見識,倒給大伙兒指教指教,咱們也好長長見識。”說著向眾人瞧去,臉上的笑容卻是一副不以為然。
眾人在燕子的起哄下,更是七嘴八舌的道:“是呀,你倒是說清楚,咱……咱們也好跟你一個外來的和尚取取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