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會笑?我自打第一眼瞧過你,還從未見你笑過一下,我想這姑娘不笑就不笑罷,不笑就這般的美了,要是再會笑,豈不是要得罪天底下所有的姑娘?”
劉娥聽了,禁不住的莞爾一笑,卻又立馬轉過身去,背對著黃休,黃休雖只瞧見她笑容的一瞬,更是怔怔的站著再也不動,就這般瞧著她的背景,像是能看到她正掩口含笑。瞬間,他的心也化了。
黃休傻傻的站著不動,只覺頭頂上松針稀稀的落在自個兒頭發上,但佳人在旁,他又如何理會樹上飄落的葉子?
突然,劉娥喊道:“什么人,這般鬼鬼祟祟的做梁上君子?”言辭嚴厲,似乎臉上早已收住了笑容。
黃休不明所以,心里泛著嘀咕:“我不過只是跟著她,也犯不著疑我是個盜賊了。”
不料從黃休頭頂上傳出一陣冷笑:“嘿嘿,好一個厲害丫頭,耳朵這么的靈聰,倒是教人小瞧了。”
黃休抬起頭來,只見有兩只腳掌正踩在一枝細細的松枝上,什么人卻是瞧不見。
他往后退了幾步,看到一個一襲白色長衫,面容俊俏雅致的年輕公子。
這年輕公子站在樹枝上,身子隨著枝頭顫動,也是一彈一伏,他一手持著一朵盛開著的鐵質荷花,一手捻著一朵月季花。
這月季花像是從仙子嶺上采來,但見他不時的將花湊到鼻間,嗅了嗅,又嗅了嗅。
黃休禁不住問道:“喂,這位公子,你站的那么高,那松枝又那么細,你就不怕掉下來么?”
只見樹上那年輕公子喃喃的道:“我蘭嗅井枉稱是無花不知,無花不曉的‘采花圣手’,原來這月季花竟有這么多名堂,可……可真是……”說話間嘆了聲氣。
這自言叫作蘭嗅井的年輕公子,眼神瞧著前方,神情漠然,那“可真是”后面的孤陋寡聞或是浪得虛名,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黃休問道:“你叫蘭嗅井?嗯,名字雅致,人也氣宇不凡,是個讀書人罷?不瞞蘭兄,在下之前也不知這月季花竟有這么些名堂,還是聽了……聽了這位劉姑娘的一席話,才領教了。”
蘭嗅井道:“讀書?讀書又有何用?讀書能瞧遍了這天下的花花草草?讀書能采得美人,享盡天下艷福?讀書難道還能殺人于無形?”
黃休聽來,心里一緊,想道:“怎么這人瞧著斯斯文文,出口卻是采花、殺人的?難道他竟是蛇蝎心腸,殺人放火,無所不干?但只瞧他這手站在樹梢上的功夫,他要真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怕是我和劉姑娘都不免要死于非命了。”
黃休又想道:“我……我要是能和劉姑娘死在一塊兒,此生倒也不覺得遺憾,不……不過就不知道劉姑娘和我死在一塊兒覺不覺得可惜了。唉,她定是不想就這么死在了這兒,一個人活的好好的,誰又想平白無故的丟了性命?我……我怎生想個法兒,救她一救?”
黃休心下惴惴不安,臉上卻依舊不動聲色,只道:“蘭兄倒是風趣,不過在下平時也覺得讀書不過是拾人牙慧而已,書上的東西對不對還要另當別論呢!你我倒也英雄所見略同。”說著哈哈爽朗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