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
“我說了,不管是教還是彈,我都不會答應的。”
“天海目前的最大股東是我家出資的,我可以隨便給你安排一個處分然后退學。”
“你太過分了,白鬼院雅。”
“不輕易傳授我可以理解為有老師的叮囑,但是參加音樂大賽只需要你動動手指,以你的才能的話。”
“可是......”
如果還有音樂之神的饋贈這種活動,他能毫無壓力的答應。
“沒有可是,如果不答應的話,我只能理解為你在瞧不起我。”
白鬼院雅用纏著繃帶的手掌在空中比劃了兩下,接著說道:“瞧不起我的后果是很嚴重的。”
四名黑衣保鏢打開社團教室的大門,在后面是被抬在空中的黑色鋼琴。
及川默指了指頭上的白貓,做最后的抵抗:“我剛剛幫你救了貓。”
聽到這句話,白鬼院雅竟意外的認真起來。
“那,謝謝了,及川同學。”
嗯?
沒有了?
就這樣結束了?
也是,救貓什么的只不過是一廂情愿罷了,用‘救’這個詞都顯得太沉重了。
他只不過是讓白貓多了一個可以站立的地方。
鋼琴被小心翼翼的放在社團教室靠窗的位置,就在那堆花瓣旁邊。
黑色的鋼琴,被擦得锃亮。
“白鬼院同學,如果我說,那次的鋼琴演奏,只是我偶爾一次的發揮超常,你會相信嗎?”
白鬼院雅調試著座椅的高度,頭也不回的答道:“你認為呢?”
看來是不相信了。
“過來彈一首,位置不合適的話自己再調整。”
“西裝呢?沒有正式服裝的話,會讓我感覺到是在玷污音樂。”
能拖一點時間是一點。
白鬼院雅皺了皺好看的眉頭:“如果你需要的話,有迎新會上的禮服,更衣自己去廁所,別在我面前換。”
“算了,不用了,制服的話也不是不能接受。”
白鬼院雅的眉頭挑了挑。
及川默走過去,座椅位置意外的合適,不需要過多的更改。
“彈什么曲子。”
“春天。”
“......那是什么?”
白鬼院雅強壓著煩悶的心情:“及川副部長,這樣的套路一點也不好笑。”
“可是我沒有樂譜啊。”
“及川副部長,你在跟我開玩笑嗎?肖邦鋼琴曲中編號74的第二首作品,彈李斯特改編的那版,很簡單的譜子。”
你說那么多,問題是,我一個字兒也聽不懂啊。
及川默有點慌了:“再簡單的譜子,我也需要跟著樂譜用心的去彈。”
他說的話他自己都找不到邏輯點。
“可以。”白鬼院雅敲了敲桌子:“馬上讓人給你送過來。”
就在黑衣保鏢再次推開門,手上拿著五線譜的時候。
及川默再也忍不住的說話了。
“白鬼院同學,如果我說我真的彈不好,不是因為不想彈,是一些心理和身理上的原因......”
“我的忍耐有限。”
“我可以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白鬼院雅皺著眉,以她的表演天賦來看的話,目前的及川默好像并沒有在演戲。
“心理疾病?我可以讓世界著名的心理醫生過來診斷。”
“不用了,是我自身的問題,不是疾病,但是也不方便透露。”
及川默明白,世界上再厲害的醫生來也沒用。
“音樂大賽的時候能不能彈?”
“什么時候?”
“兩個月。”
“可以。”
白鬼院雅重新笑起來,那是一種溫和到讓人懷疑真假的笑容。
“如果到時候不行的話,說真的,及川副部長,我會很生氣的。”
“是!”
弗蘭克爾在他的頭頂,用貓爪上的肉球一下一下的刨著他的頭發。
嗡——
及川默的手機,非常及時的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