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武拍了下他的腦殼,
“組長就在這附近了吧?”
“到……到頭的大房間就是。”
他瞧著許武手里血肉變化成的步槍,瑟瑟發抖。
“行了,你可以走了。”
小頭目迅速扭身連滾帶爬。
許武這次來并不打算屠門,他要以德服人。
以武德服人。
只要不再來回收廠找自己的麻煩,一切都好說,假身份畢竟還是從荒端組他們那買的。
滅了他整個本部,也肯定會造成一定程度的驚動,與斷除自身藏匿隱患的目的正相反,得不償失。
不過,如果荒端組的組長不肯好好說話,那便只能武德充沛到底了。
許武大踏步朝長廊里端走去。
隔著格子門,他感到里面傳出的殺意,能聽到一些緊張的呼吸聲。
“我就是想來談談,不要再動手了好不好?”
啪啪。
兩發重擊彈頭射出,許武勉強避過,長廊另一側的墻被轟出兩個洞。
給臉不要臉。
他一甩右臂皮膚開縫,肌體彈出化為血肉金鞭。
許武對著推拉格子門上的槍洞,胳膊發動公明血源力量,把金鞭直接大力掄了進去。
夸嚓脆響,整個門成了碎裂飛舞的屑片。
金鞭旋轉著蕩沖進去,掃了一圈,噗噗噗噗爆響慘叫不斷。
然后如回旋鏢般回到許武手里,他舉著肌腱步槍跨過木渣步入房間內。
滿地的義體和殘肢碎塊,只剩下一個,也是二階堂紅丸發型的年輕男子還活著。
他蹲在地上,居然只被金鞭掃破腿上的皮肉,目瞪口呆盯著走進來的許武。
嚯,身手可以的,竟能躲過這一鞭。
“是組長嗎?”許武見他呆若木雞,沒有一點反抗的意思,便試探著問。
男子右半邊臉是機械義體,支棱的發型火紅色,臉上的金屬細紋顫抖著。
他突然向前撲通一聲士下座在許武面前,
“荒端組組長馬三,見過高人!”
一開口,用的是很地道的華族語式。
許武眉毛一挑,
“華人?”
“是的高人。組員們都稱呼我的和族名字,草馬三郎,但父母給的血脈之名永遠不忘。”
馬三抬起臉,謙恭地看著許武的手,
“這有機體鞭武器,必是我龍土至上的武道,高人也是我華族同胞吧?”
“當然。”
馬三看起來年齡和許武差不多,他站起身,激動地說,
“我自幼失去雙親,在碼頭一拳一槍地拼到今天。整個荒端組只有我一個華人,雖然他們都服我,可總有些……命若野草的疏離感。”
簡單一句話,里面卻包含了多少血腥殘酷,與孤獨痛苦。
“閣下想必出身高貴,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事情尋來,但現在都不重要了。”
馬三再半跪在許武面前,雙手抱拳,
“如果不嫌棄我卑賤低弱,馬三愿意帶整個荒端組,鞍前馬后追隨高人!”
這是許武沒有想到的,他稍微思考了一下,便覺得這倒是好事。
不光被找麻煩暴露身份的危險沒了,還多了可以幫自己做事的人。
許武讓馬三起來,與他握手,
“別這么說。既然都是華族,自然可以多互相幫助。以后你叫我……阿武就好。”
“咱們先把事情理一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