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也沒什么,只是我覺得小少爺性情大變一定有緣由,說不定就是后院舊宅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纏上了小少爺。”那護院繼續說道。
“那你可真是跟小道想到一塊兒去了。”陸寬寬滴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小道云游,身上已無盤纏,一路上專為百姓降妖除魔而得些吃食,若小哥愿意,可否為我通傳一聲,讓我見見你家老爺?”
兩護院面面相覷,思慮一會兒之后,其中一起給陸寬寬行了個禮,便進門去通傳了。
陸寬寬轉身,朝高止招了招手。
高止抿了抿嘴唇,邁著步子走到了陸寬寬身邊。這女人撒謊作戲的時候,真是一個磕巴都不打呢。
“我這道友性子溫吞,不善與人交際。”陸寬寬指著高止,朝立在門前的護院笑了笑。
這種時候,高止一般都是服氣的。
陸寬寬做事,絕對是干一件愛一件,演戲,定也是演什么像什么。
“我家老爺有請。”通傳的護院回到了大門前,對陸寬寬與高止說道。
陸寬寬低頭露出了得逞的笑容,既讓她進門了,以后這程府的事情,就必要隨她所想的發展了。她一定要從程家老爺的口中套出天地蘭的下落,并且弄清楚在程府出現的那個魄體究竟是什么來歷。
護院帶著他們穿過長廊,一路來到了程府正中的會客堂。
堂中站著一對白發夫妻,他們身著華服,氣質儒雅,應該就是這程府的家主。
“老爺,道長來了。”護院通報道。
“知道了,下去吧。”程家老爺遣去護院,獨留陸寬寬與高止于堂內。
“拜見程老爺。”陸寬寬拱手作揖。
高止見此,亦低下身子作禮。
“道長無需多禮。”程老爺親手扶起陸寬寬,而后問道:“我聽那護院說,道長你有降妖除魔的本事?”
“沒錯。而且,你們府上確實有一團黑氣籠罩,必是犯了邪祟。”陸寬寬一本正經,這口中之語卻都是胡編亂造。“不過幸好小道經過了此處,可鞠躬盡瘁,為程府消除血光之災。”
“真的嗎?”程老爺眼中閃過一絲光色,滿眼的期待。
這鶴發老人腰背微駝,臉色也因思慮過重而變得青紫。
“還請道長救救我家奉玉。”程夫人拉住陸寬寬的手,眼中淚花閃閃。“我家奉玉定是中邪了!”
“夫人莫急,且慢慢講與我聽。”陸寬寬側耳,作出一副十分真誠的模樣。
“我家奉玉年剛十六,父母雙亡,從小便跟在我們這祖父祖母身后。這孩子自小就十分乖巧,可就在他搬去后院讀書準備科考的時候,一切都變了。”程夫人說道。
“他搬到后院之后,不看那四書五經,也不作策論長文,只整日弄些花花草草,還給自己取了個‘逍遙先生’的花名寫話本,墻上都掛的是些不入眼的女子畫作。他每日除了出去兜賣話本,便一步也不離開后院舊宅。我們讓他搬出后院他也不愿,真像是被什么邪祟收了心。”程夫人說道。
“這程小少爺可還有別的不對?”高止覺得光憑這些,并不能確定程家少爺就是遇上的邪祟,也許他只是單單的改了性子呢?
“這......”程老爺面露難色。“他偶爾也會去郊外墳地。”